這有些親昵的動作,寒鬆盡收眼底。不知怎的他覺得很莫名其妙,心裏別扭,不舒服不自在,或許還有那麼一點…一點氣憤?
他們怎麼這麼親密?難道少爺喜歡知梔?怪不得常常給她送東送西當好妹妹似的疼。
莫不是以後真要娶她做姨娘?不會吧!可是少爺一開始就說過不會。
可也不是沒這可能!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把他的腦袋塞得滿滿的,他立在原地,神情恍惚。
在腦子裏掠過無數想法後寒鬆隻總結出一個結論:若是將來真會這樣,自己一定不會高興,可為什麼不高興?自己討厭少爺嗎?沒有啊很喜歡。討厭知梔嗎?沒有啊也很喜歡。
可為什麼他們兩個在一處,自己心裏就跟有小刺一樣,一紮一個不自在。
“寒鬆?寒鬆!你被拐魂啦?”薑陌笙拿著一個小木盒在寒鬆眼前揮舞著叫他的名字,可寒鬆卻沒反應。
直到薑陌笙把那木盒狠狠往他手上一拍,響亮的一聲把他抽離的思緒從九霄雲外給拉回來,回過神來的寒鬆看著被拍紅的手掌疼得直抽涼氣。
薑陌笙見他這副模樣很是奇怪:“怎麼了你?心不在焉的,喏!送給你妹妹。”薑陌笙指指他手中的木盒“跟小梔子的是一對,小女孩戴著玩正合適,正好帶回去哄你妹妹。”
什麼!?還要帶回去給佩蘭?難道還看上我妹妹了?想來個花開並蒂?天呐天呐!
他迷離淩亂的思緒被薑陌笙一句“回家”給拉回現實。
一路上寒鬆都一言不發,隻輕輕摩挲著手裏的木盒。
這樣的反常,薑陌笙再神經大條也能覺出不對:不高興?
所以一回到屋子薑陌笙屁股還沒挨到坐榻便開口:“怎麼了寒鬆?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累著了?有事可別憋在心裏會得病的,有什麼委屈你說,少爺我給你做主!”
寒鬆搖頭:“並沒有什麼,就是走半天太累了。”
快問我快問我!以後別跟那小丫頭太親近了!
屁!薑陌笙心裏暗罵:你小子走這麼會兒就累了?鬼才信呢!你抄著那大砍刀跟楊大鵬對砍一個時辰都不喊累現在說你累?還想蒙我!
到底怎麼了嘛!問你你又不說!
薑陌笙眼珠一轉,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我明白了!你小子,想要什麼跟我說呀!是不是我今天給小梔子買簪子你心裏不平衡?哎呀你一男娃子心眼比那針鼻還小呢,這可不能行。”
還挺明白的,所以所以你會怎麼做?
看到寒鬆那副被戳中的樣子,薑陌笙暗暗猜想莫不是自己說對了?頓時洋洋得意起來:“哎呀你可真小氣!這樣,明天,明天咱倆單獨上街去鐵鋪,你看上哪把砍刀我給你買哪把,要實在沒喜歡的,咱定製也成。怎麼樣?少爺我夠貼心吧?”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還有,憑什麼送我的是砍刀?
寒鬆還能說什麼,總不能承認自己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吧,不好聽。
隻得謝過他那自作聰明的少爺滿臉抑鬱地離開。薑陌笙還在後麵狂吼:“回去早點休息啊寒鬆可別高興得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