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欣雅,過去的17年裏,我生活在一個中產家庭,父母離異,母親帶著我嫁了後父。

我比很多人幸福,母親會慣著我,後爸雖然不管我,但想來是很愛我,家裏會時刻關注著我,因為12歲那年的事,我幾乎快要死去……

那是小學畢業的夏天,三五同學邀約去唱歌,人群中,一個男人盯上了我,那是一個混社會同學的“哥哥”,那天,他和我互換了企鵝號,邀約我明日去遊樂場。

生性活潑的我立刻答應,本以為還有別的同學一起,到了後才發現隻有我和他。他叫李雲,不高不帥,那年他24。

我本能的想跑路,他卻攥住我的手,請求我和他一起坐下摩天輪。想來,十幾分鍾的摩天輪而已,坐吧,反正這情況我也跑不了了。

進入摩天輪,他一開始還正常的坐對麵,我轉頭看風景,不去看他,他卻主動靠近了,十幾年來我第一次從心裏蔓延出一種恐懼的情緒,直想躲開,但小小的摩天輪上又怎麼躲呢?

他轉過我的頭,漸漸靠近我的臉,我想要反抗,但我的力氣在他麵前不值一提。我的初吻就這樣沒了,我僵在了原地,保持著防衛姿態,直到他拉我下了摩天輪,朝他開來的車走去。

我反應過來,又想逃開,他依然抓緊了我的手,執意要送我回家。我戰戰兢兢被他拉上了副駕,他一腳油門離開,我卻發現不是回家的路。

我拚命拍打窗戶要離開,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我想起了十宗罪的情節,更加驚恐,難道我的生命就止於今天了嗎?

他突然停下了車,那是一棵大黃角蘭樹,他湊近我:“乖乖跟我上樓拿個東西就送你回去。”

“我不,我在車裏等你就行。”我盡可能讓自己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知道,一旦上樓,我可能真的沒命。

“乖乖聽話,我不傷害你。”他是笑著說的話,卻在此時露出了手裏一把小刀。那小刀在大樹遮蔽的陰影下卻格外閃亮,我害怕極了,隻能乖乖跟他走。

破爛的巷子,頂樓的距離,我每一步都如走刀山般難過,終於到了,他一把把我推進門,反鎖上了門……

他拍下了我屈辱的照片,讓我以後每周都要過來,不然會把這些發給我的同學們。我抱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抽泣,他卻滿足的笑了,扔給我衣服,離開了。

我拖著疼痛的身體,慢慢走下了樓,他在巷子口等我,為我開了車門。

我坐好後,他低頭:“對不起,我太喜歡你了,想要占有你,我帶你去買藥。”我愣在原地,我從來不知道何為衣冠禽獸,現在我回想起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藥,並非緩解我的疼痛,而是防止懷孕的……

後來,他頻繁的找我,吃藥讓我的月事一個月來了好幾次,被父母發現,我說明原委,父母報了警,卻因為找不到證據,他依然逍遙法外。

我的精神在警局崩潰了,一次次盤問細節,一次次讓我回憶,我越來越崩潰,最後我吞服了墨水,洗胃……幾乎我離鬼門關就一步之遙。

後來,我像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樣,竟然覺得我的父母是錯的,那個他對我才最好,那種在別人懷抱的感覺才是我想要的。我變得叛逆了,不斷去早戀,挑戰父母的底線……

但在父親的管教和母親的愛護下,我最後還是正常的學習生活到了17歲,高考考上了一所本科大學。

那個高考完後的暑假,我遇到了此生所愛,卻有緣無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