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趙邊城來到辦公室,心裏卻空落落的。
他被調去巡邏後,邊巡邏邊滿懷信心地想辦法都要去破案。
現在他被召回專案組,心裏卻反而異常沉重。
因為,他必須要讓李雲鶴離開專案組。
可要讓她走,給她說理是說不通的,隻有借助小米向她施壓。
“背叛”她,她一定是難以承受,這,正是他最為心痛的地方。
他思去想來,沒辦法了,隻有這樣對她“用刑”,才能更好地保護她。
他這幾天的表現,師父也看在眼裏。
師父將他叫到辦公室,很不客氣地提醒他。
“小米不是一般的人,身份不明,背景複雜,作為一名刑警,與她保護一定距離比較好。”
師父耐心開導,“送你手機的事,已經把你害的不淺了,教訓很深刻的。”
趙邊城看了眼師父,坐在凳子上,說道:“可是她喜歡我,愛我,家裏又有錢,隻要我與她好,她送什麼給我都無可厚非。”
師父驚奇地看著趙邊城,搖了搖頭,“你是真的變了啊?”
“人也總是要追求好的吧。”
“但人還是要有一點骨氣,不能受到一點打擊,就開始追擊奢侈享受,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墮落了?”
“啊師父,不愛以前的女朋友了,就墮落了呀,局裏還有好多的人與老婆離婚了呢,這又怎麼說?”
“我不是說你這個,是提醒你不要與身份複雜的人有更深的糾葛。”
趙邊城看著師父,眼光柔軟下來,眉宇間似乎存在一個很大的疙瘩。
師父看到他內心有一個大大的糾結。
看著他手裏拿著筆記本,像以往一樣想要記錄師父交代什麼事情,忽然之間,師父有所頓悟。
“邊城,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
“我邊破案邊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麼顧慮?”
“你還想著破案子?”
趙邊城謔地站起身,“師父,我做夢都在想破案,要把凶手抓捕,為那些死去的人討回公道,也為父母報仇。”
接著,趙邊城摸出幾顆閃著亮光的鋼釘,“這些鋼釘,我天天都在練習,天天都帶在身上,可就是還沒有使出它的威力。”
從他閃著光的堅定眼光裏,師父發現他沒有變,他依然就是想要追擊凶手的趙邊城。
“我發現了,你是為了保護李雲鶴,不讓她在邊境參與偵破案子,痛下決心離開她,把她逼回省廳去,是嗎?”
“不可能,我是不喜歡她了。”
師父走過來,坐到他身旁。
“邊城,我還不了解你呀,其實,要逼走李雲鶴也不難啊,沒有必要來傷她的心。”
趙邊城望著師父,眼裏閃出一線希望,但也不便多問,隻好等待師父繼續說下去。
“李雲鶴對你是生命般的重要,你是不會離開她的,對不對?”
趙邊城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讓她回去治療不就行了麼。”
去食堂吃中午飯時,烏鴉嘴端著餐盤來到趙邊城身旁。
“趙隊,上午重案隊的小組長四處打聽李雲鶴的傷情。”
趙邊城看著烏鴉嘴,“什麼意思?”
“別人又來問我,我說問來要做什麼?別人說也不知道,好像很認真很著急的樣子。”
“她的傷沒多大問題啊,他們都那麼關心啊?”
烏鴉嘴說道:“好像就是聽說傷情不重,他們都有些失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