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和我們的近親黑猩猩的染色體組織的最新比較結果表明,兩者分離的時間要比原來所認為的時間晚得多。這就是說,在540萬年前最後的分離之前,我們很有可能經過了雜交,而產生了沒有記錄的、現在已經滅絕了的雜交物種。
基因證據表明,非洲之外的最早的人類之一,是離印度海岸不遠的安達曼群島上的居民。他們孤立地生活了6萬年,比澳大利亞的土著還要長。
目前安達曼人的數量不足400人。其中的一半屬於兩個部落:賈拉瓦部落和桑廷裏斯部落。這兩個部落的人與外部世界幾乎沒有任何聯係。桑廷裏斯人約有100個,他們的生活完全與世隔絕,沒有任何外人研究過他們的語言。安達曼人的語言沒有其他關係詞。這些語言有5個數量詞:“一”“二”“再多一個”“再多一些”和“全部”。而另一方麵,這些語言中描述水果不同成熟階段的詞有12個,其中的2個不能翻譯成英語。
安達曼人是世界上唯一不會取火的兩個部落中的一個(另一個部落是非洲中部的阿克俾格米人)。然而,他們用陶土器皿儲存和運輸餘火,而且熏燒木材的方法很精巧複雜。這些餘火已經被保存燃燒了1000年,很有可能是從閃電燃火獲取來的。
盡管會覺得很奇怪,但是安達曼人對上帝的敬畏卻和我們很相似。他們的最高神靈普魯嘎是看不見的,永恒不朽的,知道一切的,並且創造了除邪惡之外的所有萬物。普魯嘎會因人的罪孽而憤怒,並且會安撫那些痛苦的人。普魯嘎懲罰人們犯罪的方式是發洪水。
動物和真正人類之間丟失的那一環,很有可能就是人們自己。
3.我想換
2007年,《為什麼我開始不停地換書》作者喬·昆南曾說:“我的很多女性朋友同時讀一兩本書,我的男性朋友說他們總是一段時間隻看一本書,我懷疑這隻是他們的一個願望。我同時看的書從來不少於25本。我不是指《芬尼根守靈夜》那樣的需要研讀的書,我說的是放在床頭幾上、不看完就不會放一邊的書。開始閱讀一本新的書能讓人心曠神怡。我不想再過5年才知道《羅馬帝國衰亡史》是如何寫就的,我也想知道《南北戰爭》的作者謝爾比·福特對石牆傑克遜被孤零零地埋葬的手臂作何感想,這兩本書我粗略地看了400頁了。幾個星期前,我看了《煤:一部人類史》、四章《八月炮火》和關於上癮的故事集。同時我還在看《亨利·米勒論寫作》和麥維斯·加蘭、馬賽爾·埃梅、約翰·麥克葛漢、托馬斯·曼的小說——他們寫的都跟上癮無關。”
喬覺得他一本書還沒看完就開始看另一本書的原因是,通常書的前70頁都特別精彩,開頭都像房屋失火一樣火急火燎的,但慢慢節奏就慢下來了。有人說,讀者通常看到60頁的時候就會把書丟下。這是因為出版社的編輯鼓勵作家把精彩內容都堆到開頭幾章——也是唯一會被閱讀的幾章。以阿加莎·克裏斯蒂的自傳為例,也是開頭比較精彩,夾敘夾議,小時候她養的一隻鳥死了,她用一個鍛料花做襯裏的紙盒把它裝起來埋在高地上,上麵還覆蓋著鮮花,75歲的她說:“也許有些人生來就喜歡喪葬或觀看葬禮。人類若是沒有這一生性,那麼考古學家也許就不存在了。”後麵她周遊世界的部分,就隻感覺她在羅列去過的景點和同去的旅伴了。
4.瘋子,與文字有關
美國作家西蒙·溫徹斯特在《教授與瘋子》一書中講述了《牛津英語詞典》的幕後故事。從1880年開始編寫起,該詞典的編委會每星期都會從一家瘋人院收到一個叫威廉·邁納的人提供的對詞語的釋義以及他在書中找到的例句。近20年間,邁納一共貢獻了1萬餘個詞條。當《牛津英語詞典》的總編詹姆士·莫瑞前往瘋人院拜會邁納時,卻驚愕地發現他心中仰慕已久的博學之士竟是瘋人院的病人,而非他以為的瘋人院的院長。後來人們得知,威廉·邁納曾經是一名醫生,在南北戰爭中因為目睹了太多的恐怖場麵而精神崩潰,後因濫殺無辜被送入瘋人院。20年間,他都不斷地在進行瘋狂的自我治療——通過單調、沉重的編纂工作來虐待自己,滌清心中的罪惡感。
最近,美國記者約書亞·肯德爾挖掘出了《羅熱類語詞典》幕後類似的故事。彼得·羅熱之所以迷上了編寫詞典,也是為了治療自己心理上的病症。他的外祖母患有慢性精神不穩定;他母親終身患有神經缺乏症,到了晚年精神恍惚;他的妹妹和女兒精神都崩潰了;他的叔叔割喉自殺,是躺在羅熱的懷中死去的。羅熱自己是一個沒有幽默感的人,且偏執、憂鬱、害羞,對不潔和混亂感到恐懼,所以《類語詞典》中“不潔”這一詞條編寫得非常出色。他借助拚命工作和強迫自己做一些事來尋找心靈上的庇護,比如他迷戀於計數(“我每天至少要爬320個台階”),控製自己虹膜的運動尤其讓他感到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