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傾回了女客院落就沒有再出過門了,因為她知道,晚上宮門會亂。
宮尚角出了執刃的住處,正準備出發去查看渾元鄭家的情況。
這時,
“咻---”
一支箭射在了柱子上。
宮尚角拔下箭將綁在上麵的信,打開一看,裏麵隻寫了寥寥幾句話,但就是這幾句話就能阻止宮尚角離開宮門。
信裏寫到,‘宮尚角,若是你今天出了宮門半步,宮遠徵還能不能活著,我就不敢保證了,畢竟我可以讓他殺了你母親,更別說他了。’
“無鋒。”宮尚角雙眸微眯,信被他緊緊地攥住,他不敢賭,隻能推遲去渾元鄭家和悅陵落家。
他回了角宮,吩咐侍衛把宮遠徵叫到角宮來,又把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派去渾元鄭家和悅陵落家查探情況。
他暫時沒有時間查找宮門裏藏著的無鋒刺客,他今晚要做的就是看住宮遠徵,怕他出事。
他在等待宮遠徵的時候,也在思索,到底是誰寫的這封信,剛看見這封信的時候他氣瘋了,才會以為是無鋒,現在想想,寫這封信的人的目的,是不想他離開宮門,為什麼呢?
除非,他像似想到了什麼,眼神一變,“不好,執刃。”
剛出房門,便看見宮遠徵站在不遠處,望著高塔。
他轉頭望去,燈塔變紅了,宮門的侍從也端著白色喪事用具從外麵走進角宮,天空放滿了白色的孔明燈。
紅色燈籠,代表危險、警戒。
宮尚角和宮遠徵趕緊趕到長老院,見到了花、雪、月三位長老。
他們三人對於宮尚角還在宮門有些震驚,但還是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仇人入侵,執刃和少主身隕,待宮子羽回來,在宣布繼任之事。”
宮遠徵不滿,“本公子記得,執刃身隕,按宮門家規,必須第一時間繼位,若是繼承人也死亡,需緊急啟動缺席繼任,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我哥哥,為什麼還要等宮子羽。”
月長老:“話雖如此,但宮子羽乃老執刃的兒子,等他回來也不遲。”
宮遠徵冷哼一聲,“我看是月長老你,分明想把執刃位讓宮子羽繼承。”
花長老大怒,“放肆,老執刃剛剛身亡,遠徵你就在這大吵大鬧,你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宮遠徵還想說什麼,就被一直沒有說話的宮尚角阻止了。
“好了,遠徵,跟長老道歉。”
宮遠徵一臉不可置信,委屈的說道:“哥。”
“道歉。”宮尚角沉聲道。
宮遠徵一臉不服氣,對著三位長老拱手道:“是遠徵失禮了,還請長老們見諒。”
一刻鍾後。
宮子羽急忙趕來了長老院。
宮遠徵出聲嗆道:“宮子羽,你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要在萬花樓安家了。”
宮子羽準備說些什麼,就被月長老阻止。
“好了,子羽,叫你回來是因為執刃和少主已被人所害,所以現在必須選出新的繼承人來,經長老院一致決定,這新的執刃便由宮子羽擔任。”
月長老話音剛落,宮遠徵就表達了他的不滿,“憑什麼是宮子羽繼位,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我哥,這新的執刃便隻能是我哥。”
宮尚角也不在沉默,“是啊,長老得給我一個解釋,這宮子羽哪點適合當執刃了。”
這話題的主角宮子羽,也不知道用什麼借口反駁,畢竟他確實沒什麼本事,隻好繼續在那裏默不作聲,當木頭人。
雪長老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理虧,“尚角啊!雖說你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但是這新的執刃必須由宮子羽繼位。”
“三位長老未免太偏袒宮子羽了,我哥完全符合宮氏家族留下來的祖訓家規,這宮氏祖訓,任何人都不能違背,他就應該是新的執刃。”宮遠徵冷哼一聲。
宮尚角突然出聲,“各位長老,我想問這宮門的祖訓宮子羽符合嗎?”
“怎會不符,按照祖訓,這繼任者必須行過弱冠之禮,第二需為男性,第三則是身在宮門內部的宮門後人,這些宮子羽都符合。”月長老一一列出。
宮尚角嘴角微揚,“月長老你確定宮子羽符合嗎?這祖訓最重要的便是宮門後人。”
三位長老頓時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也知道宮尚角意有所指的是什麼。
宮子羽一聽氣得咬牙切齒,“你什麼意思?”
宮遠徵帶著一絲玩味,“我哥的意思就是,倘若你不是宮門後人,這執刃你就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