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希爾蘭德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一身唐裝的南宮千葉正手捧咖啡,聽著小曲。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位來自東夷城的老者才麵帶懷柔,緩緩開口。
“六十年了,不知不覺,離開故地也已有一個甲子的光景了。”
“沒曾想,有朝一日,我南宮家的崽子們還能有重回大陸的一天。”
“父親,兄長……”
“你們英靈不滅,就坐等著看我南宮家再次登臨故土,重主中原吧。”
“為了這一日,我南宮千葉即便是粉身碎骨,亦無怨無悔。”
說著,南宮千葉把頭一揚,旋即飲盡了杯中的咖啡。
隻不過,瞧他這副架勢,喝下去的倒不像是咖啡,而像是烈酒一般。
“師傅,出事情了。”
就在南宮千葉這邊緬懷過往,憧憬未來之際,套房的門卻是被人匆匆推開。
緊接著,一名身穿常服的中年人便幾個縱身,趕到了南宮千葉跟前。
對此,南宮千葉並未扭頭,隻是淺淺應了一句:“哦,是學明啊?”
“什麼事情,這麼一驚一乍的?”
“難不成是和小日子那邊的交涉出了問題?”
聽著南宮千葉的詢問,那被喚作學明的中年人連忙搖頭。
“倒不是小日子軍部那邊的問題。”
“我們和小日子軍部的交涉一切順利。”
“他們也已經答應了我們提出的條件。”
“隻是……”
話到此處,學明的表情明顯一滯,顯然,這後麵的事情,他並沒想好要何如與自家師傅交代。
“隻是什麼?”
見蔣學明這麼一副支支吾吾的表現,南宮千葉立馬回頭。
下一秒,那雙深邃且銳利的眸子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蔣學明的身上。
“不瞞師傅,是,是東海大學那邊出問題了。”
“小日子黑龍會的全權代表,也就是那個梅川內庫,被東海警方給逮捕了。”
聽蔣學明這麼一說,南宮千葉的臉上卻並未流露出太多的震怒與驚訝。
“嗬,我還當出了什麼大不了的紕漏了呢?”
“不就是區區一個梅川內庫嗎?”
“被抓就被抓了吧。”
“於大局也無甚影響。”
南宮千葉不以為意的說著,同時,他還將手邊的空杯給蔣學明遞了過去,並囑咐道:“去,再給為師續一杯咖啡。”
接過南宮千葉遞來的空杯,蔣學明卻是傻愣地站在當場。
直到片刻之後,他才支吾著繼續說道:“師傅,那梅川內庫可是黑龍會的全權代表人,更要命的是,他對咱們此行的機要也都是了若指掌。”
“萬一……”
“我是說萬一,這家夥扛不住華夏警方的審訊,將事情全給招了,那後果可不是咱們可以承受的。”
見身邊的蔣學明還在為了此事擔憂,南宮千葉立馬嗤笑出聲。
“學明啊,做大事者,必須學會沉得住氣。”
“至於那個梅川內庫,他愛說什麼,是他的自由。”
“這些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
“現如今,最應該感到頭疼的可不是咱們,而是那幫小日子。”
話到此處,南宮千葉忽地站起了身來。
“當然了,這幫小日子越是頭疼,就會對咱們越有利。”
“你就等著吧。”
“想來,用不了多久,北辰家的那個小兔崽子便會主動登門了。”
“屆時,咱們正可趁機,再敲詐他一筆。”
如是說著,南宮千葉臉上的笑意也跟著越發燦爛了起來。
聞言,反倒是滿臉急促的蔣學明,露出了一副搞不清狀況的表情來。
“嘶!”
隻聽他先是冷嘶了一聲,而後才後知後覺道:“師傅,您對於梅川內庫被抓這件事情,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啊,難不成,您早就料到了?”
見自己這個傻徒兒終是反應了過來,南宮千葉這才捋著自己的胡須,笑嗬嗬道:“學明啊,這種事情還需要為師多言嗎?”
“那個梅川內庫壓根就是個傻缺。”
“還有那個與他同行的北辰家的小兔崽子。”
“也是看不清形勢的二貨。”
“你想想,咱們那天都已經在東海大營搞出如此大的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