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岸一臉饜足地抱著裴研出來時,江越正倚靠在樓梯拐角口的牆上,目光沉沉地盯著他們,不知道在想什麼。
裴研見了他,下意識地收緊了抓在宋柏岸衣袖上的手,她側過臉,把臉埋進宋柏岸胸膛,不去看他。
江越的目光掃過她脖頸上那個細小的吻痕,眼眸中閃爍了一下,又麵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宋柏岸對這一切都毫無察覺,他還主動湊上去和江越說話:“雖然你有時候很欠揍,但關鍵時刻不僅靠得住還很正人君子嘛,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了老江,下次請你吃飯。”
江越木著一張臉也沒回答作聲,宋柏岸已經習慣他這副死樣子了,也不介意,從他身旁路過,抱著裴言下樓。
詩語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在門口似乎已經等了一小會兒,背後還有輛停靠著的黑色轎車。來的路上他碰見了周依依,得知裴研沒事後便先將驚魂未定的周依依送回了家。
盡管知道裴研沒什麼大礙,但是隻有親眼看到後才總算鬆了一口氣,他盯著宋柏岸懷裏的裴研問:“她還好嗎?”
宋柏岸發現裴研不見了的時候第一時間聯係的就是詩語,問是不是裴研又跟著他跑了,在確認裴研真的不見了以後,兩個人便一路溝通交換手中的信息出發去找裴研。雖然的確是對詩語這個小綠茶很不滿,但關鍵時刻還是要拋開爭風吃醋和對方統一戰線以裴研的安危為重。
詩語從宋柏岸手中接過裴研,隻看了一眼她不自然的神色便猜出了問題:“藥?”
宋柏岸點頭:“上車再說吧。”
拉開後麵的車門,宋柏岸先進去,詩語把裴研放進來,讓她的頭枕在宋柏岸的肩上,自己再跟著進來坐在裴研的另一側。
司機是個沉默的中年人,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便漠不關心地移開了視線。
詩語對他溫和有禮地報了裴研家的地址說了聲“麻煩你了李叔”,便拉下了後座與前麵的隔板,三個人被隔絕在私密隱蔽的空間裏,詩語這才開始查看裴研的情況。
“裴研,你感覺怎麼樣?”詩語溫柔的聲音傳進耳畔,裴研頓時覺得鼻酸起來。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現在,詩語的穩重成熟讓她總不自覺地把時予當作一個可以依賴的對象,人在遇到足夠信任依賴的人時會不自覺地變得更脆弱。她抓住時予溫暖寬厚的手,緊緊握住,略有委屈地說:“我好難受……”
宋柏岸在一旁酸溜溜地哼了一聲:“一看到你的詩語哥哥就把我拋到腦後了是吧,虧我剛剛那麼出力。”
她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和宋柏岸少了幾顆紐扣的襯衫都已經表明了他們做了什麼。詩語目光沉了沉,溫柔地開口問:“我現在幫你檢查一下好嗎?”
時予從一旁抽過衛生紙,耐心地替她清理幹淨身體上的汗漬。
他的動作很輕柔,微涼的手指輕輕摩擦著裴研的脖子,裴研的藥性本來就沒全退,他這麼一勾,就又開始渾身癢癢,開始覺得熱和難耐。
詩語像是沒發現她身上正持續在溢出新的水一樣,表情正經得像是醫生在做最基本的檢查,紙巾被他抽了一張又一張,最後包裹住那些汗漬團成團扔在一旁。
裴研早就滿臉通紅地捂住嘴不讓呻吟泄露,詩語拉下她的手,溫柔地碰了碰她的唇,問:“還是難受嗎?那去醫院好不好。”
裴研立刻搖頭:“不要……很丟人……”
詩語伸手將她拉過來,後背貼在自己懷中,視線落到旁邊宋柏岸忿忿咬牙的臉時,他還溫和地衝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綠茶!這不是綠茶是什麼!!!
宋柏岸氣得錘座位,也阻止不了裴研在詩語懷裏親熱的事實
裴研也有些受不了,手指緊緊抓住前座的靠背。
宋柏岸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他掰過裴研的頭,吻了上來,落到她脖頸。
裴研聽見他“咦”了一聲:“小裴這裏的吻痕,是我剛剛落下的嗎?我記得我沒親過這裏啊…
宋柏岸沒做他想,舌尖舔了一下那個吻痕 。
“不行……”裴研一開口跟宋柏岸說話詩語就會故意靠近她,“你別留脖子上了,我要上學,會被發現。”
她像夾心餅幹裏的那層夾心一樣被兩個人夾在中間,在看她看不見的地方兩個人已經隔著她目光進行了一番激烈的交鋒,最後宋柏岸率先出聲:“小裴不一點都公平哦。”
話是對裴研說的,卻是看著時予,一臉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