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研隻是下樓扔個垃圾,就接到周依依的電話,說是英語老師讓她送競賽資料來。
周依依是英語課代表,又因為上輩子對她那些遭遇的同情濾鏡,裴研不疑有他就去見她了。
誰能想到法治社會能有人做出當街綁架的視頻,被裝進箱子裏的一瞬間,裴研已經猜到了到底是誰指使的——蔣毅安。
果然,當箱子被再次打開,裴研的視線裏出現蔣毅安那張帶著惡意微笑的臉:“你看,就算你躲著我,我也有的是辦法讓我們見麵。”
摘下封口的黑膠布後,想象中的驚慌失措痛哭求饒並沒有到來,裴研很冷靜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蔣毅安把手裏高腳杯裝著的酒強行灌進她嘴裏,確認被吞咽幹淨以後,開始慢條斯理地替她解身後的繩子:“好喝嗎,花大價錢買的,你可是國內第一個嚐到這個的。烈性春藥,吞下去再清純的玉女都能變成母狗發騷三天三夜,更何況,你本來也不是什麼幹淨東西。”
繩子終於被解開,但裴研已經沒了掙紮逃跑的力氣。
藥性比想象得來得要快,密密麻麻的癢麻鑽心感仿佛在每個神經裏竄動,裴研試圖起身卻發現身體已經癱軟無力,她隻能咬住下唇,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蔣毅安欣賞了一番她倔強的姿態,覺得很有意思:“你幹嘛裝得這麼貞潔烈女,你自己不也背著你男朋友和別的男人亂搞嗎?多一個也是多,你乖乖聽我的話,說不定我對你厭煩了就放過你了。可是你啊,真是給臉不要臉,沒辦法,隻能等會我玩膩了以後,把你扔到樓下讓其他人跟著享受享受。哦,差點忘了……”
蔣毅安開始起身解自己的皮帶:“你的那個被戴滿綠帽子的男朋友還在樓下呢。你說,等會我把你扔下去時,他看到了會是什麼感受呢,是震驚,是痛苦,還是高興我替他解決了一個蕩婦啊。”
同樣的絕望又一次籠上心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深夜的漆黑冰冷的巷子裏,那張猙獰的麵孔,再怎麼掙紮,努力,都避不過的尖刃,和來不及發出去的求救。
蔣毅安把她扔到床上,臉上掛著偽善的笑容溫和地安撫道:“怕什麼,我會讓你爽……”
下一秒,房門被人踹開,紅柏木製房門轟然倒下的一瞬間帶起空氣裏的些許灰塵,灰塵散盡後,江越陰沉冰冷的臉出現在眼前。
“他媽的怎麼沒人攔一下。”蔣毅安低聲罵了句,臉上堆著笑朝他走去:“你來得正好,你女朋友在外麵水性楊花,我替你教訓教訓,要不要一起……”
還沒等他說完,江越便一拳砸了過來。蔣毅安已經算比平常男生身高長出一截的人,但江越很高,將近一米八六的個子,這一拳下來讓蔣毅安整個人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