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裴研問江越，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給我巧克力？
“什麼巧克力？”江越眼底閃過疑惑，過了一會，才終於想起來:“你說那個啊，原來那個瘸腿的是你。應該是學校高三的女生攔住我問我要聯係方式時偷偷塞我包裏的，裏麵還有一張紙條，我沒看，丟了。我又不吃巧克力，剛好看到教室有個人，腿還是瘸的，怪可憐，就隨手送了。”
唉。往事不堪回首，被春心詐騙的成本低到隻需要一盒被嫌棄的巧克力。
裴研歎了口氣。
“幹嘛歎氣，我不帥嗎？”宋柏岸忽然閉著眼出聲。
“你怎麼還沒睡著。”
“有人在偷偷看我的臉，我當然要保持完美角度，真的睡著了萬一張嘴流口水把我的小裴醜到嚇跑了怎麼辦。”
裴研笑著罵他:“你好不要臉。”
宋柏岸湊過來，離她的臉更近了一點。他定定看著她，忽然問:“裴研，你喜歡我嗎？”
額，怎麼回答呢，裴研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的，但她的喜歡又好像很泛濫。
她一猶疑，宋柏岸便很不滿地貼過來，他的吻很凶狠，激烈地篡奪著她嘴裏的空氣，裴研最後覺得自己快缺氧窒息時，他才終於放開她，輕輕地，報複性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快說，就算是喜歡我的臉那也是喜歡！”
他氣鼓鼓捏著她臉，表情真的很小學雞。
好吧。
裴研承認:“喜歡，還是喜歡的，但是我……”
剩下的話還沒出口，又被他用嘴堵住。
這次的吻很輕，他用舌尖舔了舔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然後探進裴研的唇裏，與她唇齒交纏，一點點交換彼此的呼吸。
最後放開她的時候，裴研眼裏已經有了瀲灩的水光。
“這樣就夠了。”他捧著她的臉說。
“你隻要有一點點喜歡我，喜歡我什麼都可以，隻要有這麼一點喜歡……我就可以在你身邊賴著不走。”
他的眼神太真摯，裴研想忽略裏麵的深情都難。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並不是想瞞著，裴研也想找一個合適的方式跟他坦誠布公，她的愛情觀太糟糕，重生回來以後覺得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但要她這麼直白地去跟宋柏岸說她的想法，還是會覺得自己好像個大渣女。
“哼。”宋柏岸手摸到她胸前，用力揉捏了一把，一邊耍流氓一邊抱怨:“虧我昨天在家一直等你，結果就等到了你倆甜甜蜜蜜情郎背著妹妹走的戲碼。”
他等了一晚上，想看詩語到底什麼時候出來，結果看著牆上的指針一點點往前走，他的心裏越來越涼。
早上詩語出門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開門跟他當麵對峙:“你對小裴做了什麼？”
詩語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模樣，輕輕笑了一下，用謙遜有禮的口吻說著最欠揍的話:“做了你一直想做的事。”
那天早上在走廊他果然是都聽到了。
“你都知道是我先來的，你不覺得你這種行為很值得被譴責嗎。”
“是嗎？”詩語滿臉無辜，“但是她說她喜歡我，她也這麼對你說過嗎？”
一擊必中。
沒有。根本沒有。
宋柏岸在原地抱頭抓頭發很痛苦地回想裴研到底有沒有說過喜歡他，得出的結論是沒有。
那天他就發現了，裴研對著他的臉目不轉睛，對著他脫衣服後的肉體目不轉睛，但是她以前也這麼看江越，現在也這麼看詩語。
她就是喜歡臉長得好看的而已。
他根本不敢篤定自己有能夠爭搶的籌碼，他怕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期待又一次落空，害怕這一次她的目光又總是看向別人。
所以隻要裴研說喜歡他，那他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地繼續死皮賴臉地留下來。
“不要有負擔。”他總算明白了那天早上她的糾結是從何而來，“我說過，你的擔心也許隻是多餘的。我並不覺得對我是一種傷害，我很開心，你願意喜歡我就已經夠了，剩下的你什麼都不要想。”
“你……”雖然很感動，但是他要是可以不一邊捏她的胸一邊說這麼煽情的話，她應該可以更感動的。
“不過，還是要有個條件——”宋柏岸長手長腳地伸過來，把她整個人都牢牢禁錮在懷裏。
“什麼都要有先來後到，明明是我先來的，你要補償我。”
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隔著褲子，他暗示性地…
“他有的待遇，我也要，還要雙倍。”
眼看這個人的手就要往下摸去，裴言趕緊阻止他，握住他的手一臉討好:“下次好不好？我那裏現在還很不舒服……”
她自以為撒嬌裝可憐能換來他高抬貴手，結果反而更刺激到了他。
宋柏岸惡狠狠地在她鎖骨上啃下了一個小小的紅痕。
“那我下次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