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拿出醫用酒精用棉布蘸濕了擦拭著男孩的傷口,把傷口邊上的血水和汙漬都擦幹淨。接著用碘伏細細地擦拭傷口,確保每一寸地方都塗抹到位,又從空間裏拿出針和羊腸線在傷口處比比劃劃,最後還是下不去手。
“娘,你來,就像縫衣服一樣把皮膚縫起來就行,我縫的實在不好看。”陳心兒把針線遞給陸氏。
陸氏顫抖著雙手接過針線,感覺整個心髒都要蹦出嗓子眼了,她深吸一口氣,嘴裏不停念叨著不怕不怕就是縫衣服,眯著眼睛把針縫入皮膚內,聽著羊腸線拉過皮肉的聲音,隻感覺頭皮發麻,傷口的皮肉有點翻卷,卻沒有一點血絲溢出來。
感覺這一刻過了好久好久,終於打了最後一個結,總算是結束了,陳心兒重新給傷口上了一遍碘伏,再從空間裏找出消炎藥,捏散了倒在縫好的傷口上,然後用幹淨的紗布纏繞起來,又怕人家起疑心就在紗布外麵用粗布包裹了一下。
“娘,水來了。”陳天明推門進來把水放到席子邊上。
陸氏拿起毛巾給身上其他地方擦拭了下,找了一套陳天明的衣服給男孩穿上,又把他抱到炕上,這才拿起一邊帶著血跡的衣服出門清洗。
陳心兒迎著燭光仔細的看了下他洗幹淨的臉,那幾條傷疤根本掩蓋不了他那俊俏的容顏心想:恩,還不錯。
這麼一忙活,再加上高度緊繃的神經,肚子的漲意早已經飛到九霄雲外了,鬆懈下來之後,陳心兒感覺手腳都有點發軟,這已經是她能夠做的最好的了,尋思著麻藥的勁兒不會那麼快過去,她也就不管他了。
兩兄妹就著熱水洗了洗手腳爬上炕就睡覺了。家裏就兩床棉被,原先的兩床硬邦邦的棉被早就被她用柔軟的棉花代替了,陸氏一個人蓋稍小一點的,三個小人兒蓋一床大的,怕陳心兒晚上冷,陳天明讓她睡中間,迷迷糊糊陳心兒感覺身邊有個火爐,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熱,用小手一摸,頓時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他發燒了。
她借著月光摸索著穿上外套,陸氏也被驚醒了,披上外套點上了油燈,她用手背試了試男孩額頭的溫度高的有點嚇人,可能麻醉劑的效果還沒過,陳心兒都有點擔心是不是劑量用過頭了,這麼高的溫度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氏出門打了一盆冷水進屋,用毛巾給他敷在額頭。
陳心兒想了一下,從空間裏拿出體溫計塞到他的腋下,五分鍾過後拿出來一看40.2℃,這麼高的溫度,再不降溫還不把人給燒傻咯。
她思緒進入空間,仔細在醫療房內查看退燒藥,最後選了一瓶紅色的美林,這男孩卻是一點都不配合,怎麼都不肯張嘴,陳心兒無奈的用捏住他的鼻子,他喘不過氣這才微微張嘴呼吸,陳心兒趁機撬開他的嘴總算是給他喂了一瓶蓋進去。又讓陸氏打濕毛巾給她擦擦手心和腳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