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哥,非常遺憾,你與你的三個女兒存在親生父子關係的可能性低於0.01%。”
“馮嶽,你怎麼了?醒醒,快醒醒!”
“親愛的,快來呀,你老公…呸,你前夫突發心髒驟停,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馮嶽,不是兄弟說你,父子關係的可能性低於0.01%,但是親生父女關係的可能性大於99.99%啊。唉,你就安心地去吧!汝妻女,吾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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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嶽,醒醒,快醒醒!”
麵色潮紅的馮嶽,側躺在沙發上,雙目緊閉,無力地擺著右手,“累,別煩我!”
“馮嶽,電話,你媽打來的,有急事!”
仿佛壓緊的彈簧被突然鬆開,馮嶽“噌”地爬起來,醉眼朦朧中,依稀看到麵前有個東西,一把搶過去,捂到耳朵上。
“媽,你怎麼突然打來了?是不是我爸又犯病了?你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馮嶽,胡說什麼呢!你聽聽到我說話嗎?”
“您是哪位?我媽呢?請您轉告她,千萬別著急!我五分鍾,不,頂多三分鍾就到!”
“馮嶽,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啊?我是胡莉莉。”
胡莉莉?不是老媽打來的?不是老爸犯病了!
馮嶽緊繃的身體一下子鬆弛了下來,往後一仰,癱靠在沙發背上長舒一口氣,然後突然之間便火山爆發了,“你他媽有病吧!天天閑著沒事調戲你爸玩呢!”
“你才有病,你自己上咱們學校的貼吧裏看看吧!”
“看你媽……”
一句髒話沒罵完,聽筒裏傳來“嘟嘟”聲。
“真你媽有病!”馮嶽嘟囔一句,身子一歪,又躺平了。
這日子過的,真他媽操蛋!
先是老爸突發腦卒中,以致半身不遂。
接著上市對賭失敗,工廠被天使投資人強行並購。
家裏家外亂得一團糟。
本想讓蕭慕芷帶孩子出國,自己好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下如何從頭再來,辦簽證時,卻需要親子關係證明。
由此才意外得知,三個女兒竟然都不是自己親生的。
老馮家可是三代單傳啊,讓我怎麼跟爸媽說這件事!
不知不覺中,馮嶽的眼角,溢出了兩滴清淚。
“馮嶽,別睡了!你喝了那麼多酒,起來喝點水!”
“你誰啊?”
一個陌生男人在我家,這不會就是那個小白臉吧?!
馮嶽打個激靈,倏地睜開眼睛。
將眼睛搓了又搓,才不敢相信地問道:“王天立?你怎麼在我家?”
“你說呢?你喝醉了,要不是我把你背回來,你就睡大街吧你!”
喝醉了?
難道,我拿到親子鑒定報告後,借酒澆愁,喝醉後,恰好遇到了王天立?
馮嶽茫然打量著四周,越看越迷糊。
這不是我在十九中家屬院的老家嘛,都拆遷七八年了,怎麼還在?
“來,先把水喝了!”王天立遞過水杯。
馮嶽接過來,咕咚咕咚一氣灌進去,冰涼的水下肚,意識漸漸恢複。
看著王天立那張布滿了青春美麗痘的黑圓臉,有些脫節的記憶慢慢融合。
重生了!
起點上,那些一言不合便開車的狗作者們寫的竟然是真的,我竟然重生到了高三畢業的2004年。
老天爺這是看我不甘心被綠,給我個重來的機會,讓我報複回去嗎?
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兩手,沒有一根手指是金色的,更沒戴戒指。
耳邊沒“叮”,眼前沒有麵板,腦海裏沒有老爺爺慘叫……
不是,老天爺,您老人家光讓我重生,是不是忘記給我加Buff了?
王天立拿回水杯,“是不是跟做夢一樣?連我都沒想到,咱們十九中校史上最漂亮的校花,竟然如此輕易地被你拿下了!”
“你說什麼?”
隨著意識越來越清醒,醉酒的後遺症漸漸湧了上來,馮嶽的頭疼得跟針紮一樣。
“你真喝斷片了?不會吧,這都能忘記?馮嶽你可真行!中午的謝師宴上,蕭慕芷答應了你的表白,成為你的女朋友了!”
“誰?誰成為我女朋友了?”馮嶽的兩隻耳朵裏有飛機發動機在轟鳴,說話聲音特別大。
“蕭慕芷啊,咱們十九中校史上……”
“別跟我提那個妖豔賤貨!”
馮嶽嘶破喉嚨的突然一嗓子,把王天立驚了個趔趄,“你小點兒聲,她可是正在洗澡……”
王天立邊說著邊回頭看向洗手間方向,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