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間探到王夫人的脈息。”景狸欲言又止。
“有何問題麼?”修南辭看向她。
“她脈象是喜脈,她懷孕了。”
修南辭了然“本王記得她同你說過,王運來因害怕再也沒來過她的院子?所以這孩子······”
景狸說道“可能不是王運來的,我猜測應該是她與管家的孩子。”
“所以她是怕王運來發現他們的事,又想留下這個孩子,就想借你的手除掉王運來,才故意設局引你來此,這樣既吹掉了王運來,自己手上也沒沾血。”修南辭分析道。
景狸點頭,想來應該也是這樣的。
“我得驗一驗上麵那些屍骨。”景狸指了指上麵吊著的屍體。
“我們已經找到屍骨,沒必要再驗了。”修南辭說道
景狸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不驗的話,她們在這會不安心的。”
看著懸掛的屍體,景狸又看向修南辭說道,您能把她們弄下來麼,這樣我沒辦法驗。”
修南辭無奈,過去拉了拉繩子,想讓兩個侍衛將那些屍體放了下來。景狸仔仔細細的查驗,連那具還未完全腐敗的屍體也查看了。
“這具屍體腐爛如此之慢,是因為將血放幹了,且她身上有用過聖紅羅粉末的症狀,想來上麵棺材裏的血應該就是她的。”
修南辭吩咐道“你們倆拿本王的令牌去官府,報官。”
景狸問道“王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修南辭轉身準備離開,隻留背影說道“交給官府,公事公辦。”
景狸連忙跟上,“那我現在是留在王家,還是跟你去官府?”
“隨你。”
再呆在王家也沒有意義了,倒不如跟著修南辭去審審王運來,她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景狸跟著修南辭來到大牢裏,獄官已經在嚴刑拷打王運來。看見修南辭到來,獄官立馬起身“參見王爺。”
修南辭看著滿是傷痕的王運來,“審的怎麼樣了?”
“卑職無能,用了鞭刑,王運來還是沒有招。”
“行,你下去吧,本王親自來審。”
修南辭坐下,景狸連忙跟上,站在旁邊。
修南辭手指劃過一道道刑具,冰冷的目光看向王運來,說道“王運來,你可想清楚了,真不說?”
受了鞭刑,鮮紅的血液滲透了王運來的衣服,還在往外滲著血,他艱難的抬起頭,嘲諷的說道“我就說,印城怎麼會有如此膽大包天,不知死活之人,敢動我,原來是淮王啊。”
修南辭雙手抱在前,翹了翹腿,說道“看來你認得本王。”
王運來說道“王爺威名,我自然識得。王爺如此費勁心機查我,到底意欲何為?”
修南辭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在白酒裏麵晃著,說道“本王路見不平,為民除害而已。”
王運來說道“王爺明鑒,我是真的冤枉啊。絕對是有人誣陷栽贓。”
王運來看見了一旁的景狸,立馬說道“肯定是她,她沒到我府上時,府裏從來沒有什麼屍體,她一來,府裏就多了那些,一定是她誣陷我,我早就覺得她心懷不軌,在我家時就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景狸簡直百口莫辯,忍住,忍住想給他兩腳的衝動,修南辭在審他呢,不能插進去添亂。
修南辭看了景狸一眼。
“本王一貫心善,好聲好氣的同你說,你非是聽不進去,在這顧左右而言他,攀扯他人,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必同你廢話。”
拿著匕首,提著酒壇,用匕首沾了白酒貼在王運來胸口的鞭傷上,說道“有句俗語叫什麼,傷口上撒鹽,本王實在是不知這鹽和酒哪個更能消毒傷口,要不你試過了回答本王。”
“來人,把他拖去鹽水池裏,泡半個時辰,消消毒,別叫弄死了,泡完之後賞一頓鞭刑,再泡酒壇裏半個時辰。”
“修南辭,你敢。”王運來嘶吼著。
修南辭慢悠悠的坐下,說道“記得泡完回答本王的問題。”
“拖下去吧。”
獄官將王運來拖了下去,修南辭靠在椅子上,閉著眼,不知是假寐還是真的睡著了。王運來的 慘叫聲穿過數間房間,景狸覺得是自己的錯覺,慘叫聲像是從地裏傳來的,而修南辭就像地下的“活菩薩”
“我以為你是嚇唬他的。”景狸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這人心善,從不嚇唬人。”修南辭居然開口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