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走來的季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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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是被疼醒的。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處理,可肉體的不適依舊沒有得到緩解,燥熱的感覺幾乎要將他吞沒。
他難受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色天花板,身上掛著水,身旁坐著眼眶發紅的程姨,周圍有許多白衣身影竄動。
見他醒來,他們同時圍了上來。
“先生,你醒了。”程姨心疼的看著他,聲音哽咽:“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好好的,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夏澤沒辦法回應他,全身上下都在疼,呼吸有些困難。
他看著身旁的醫生,無力的張開幹澀的唇,虛弱到幾乎聽不見聲音:
“我…好難受。”
醫生的眉從頭到尾都沒鬆開過,似乎這件事對他來說也很棘手。
果不其然,他就聽見為首的醫生,聲音沉重且焦急的說:
“先生,您中的藥物劑量太大,加上查不出是什麼藥物合成,我這邊暫時不敢給您亂用解藥,隻能先為您打抑製劑緩解症狀,不過抑製劑得每隔一個小時才能再次使用,您現在會很痛苦。”
說著,醫生就為他拔了針,取下空了的吊瓶。
夏澤難受的揪著床單,額上布滿冷汗,身體的怪異讓他萬分煎熬:“給…給我用藥,後果…我自己承擔。”
“先生,我們建議您生理性解決。”
聞言,夏澤愣了愣,他不是矯情的人,可此刻他竟反常的問:“白哥…怎麼說?”
“少爺,還沒回來!”醫生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忙說:“生理性解決是最完美,也沒有副作用的辦法,人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您願意,會立刻為您緩解痛苦。”
盡管夏澤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可聽到答案的一刻,心還是抽疼到幾乎窒息。
季洛白,你怎麼可以這麼狠!
“給我…用藥,”夏澤顫抖著吸了口氣,幹澀的眼睛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我自願服用,後果自己…承擔”
醫生似乎沒想到他會拒絕,焦急的蹙著眉,轉身撥開手機:“先生,請等等。”
夏澤知道他要給誰打電話,身體難受到抓狂,心裏堆積如山的怒氣瞬間再也控製不住,如噴湧的火山毫無預兆的爆發。
“你TM聽不懂人話嗎?”夏澤紅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說了,我就算是吃死了都跟你沒關係,你問他有什麼用,他能替我死嗎?”
自從進入工作以來,他們就沒見過夏澤發脾氣,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未曾重過,印象裏他都是乖巧,溫和的模樣。
“先生,很抱歉,在少爺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我不敢對您做出生命危險的事!”
醫生也急得滿頭大汗,手機裏的那頭等了許久都不見接聽。
夏澤全身上下難受得快要爆炸,看著身邊模糊竄動的身影,體內似乎有一股邪火在熊熊燃燒。
“先生!”
程姨驚呼出聲,隨之,房間裏發出震耳欲聾的破裂聲。
那夜,夏澤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從所未有的暴躁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