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落地窗映入昏暗的房間,隱隱約約可見,床上有兩個身影正熱火朝天的糾纏不休。
“白…白哥”
夏澤迷情的一遍遍喚著身上人,借著昏暗的月光,他抬眸望著他,他俊逸的臉上布著豆大的汗珠,汗珠越聚越大,搖搖欲墜。
“白哥…”
他艱難的抬起無力的手,想為他擦去,可身上人卻一把鉗住他的手。
“別亂動。”
他的聲音低沉平穩,完全沒有發情的嘶啞,就連那雙眼睛都清明得如一汪清泉。
夏澤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情欲,他隻是單純的在發泄自己的欲望,僅此而已。
借著月光,身上人淺棕色的瞳眸越發清晰,夏澤被他冷漠的目光狠狠刺痛。
他緩緩垂下眼簾,想掩飾掉內心的悲哀,可眼皮相接的那一刻,眼淚還是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滑落。
他愛他,他願意承受他給的一切,哪怕他隻是無感情的當自己是個床伴。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中午十二點,身旁的人已經是沒了蹤影,他知道,昨夜完事後,他就走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完事就走,毫不留戀。
夏澤掩去眼底的悲傷,撐起酸疼得快要散架的腰,起身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就像在撿著他破碎的心髒,一片片的拚湊起來,然後若無其事的說:我沒事,我還可以繼續愛你。
吃了飯後,夏澤習慣性的拿著日記本,坐在花園裏消磨時光。
他跟往常一樣,在日記本裏寫道:
2月14日 星期一 晴
昨天白哥來看我了,我很開心,已經有25天沒有見到白哥了,見到他發現他有些憔悴了,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今天是情人節,白哥昨天能來看我,我感到很滿足,我愛你,季洛白。
xxxx年2月14日
筆尖在夏澤手中落下一字一句,他臉上始終帶著微笑,眉宇間是掩蓋不住的喜悅。
他緩緩停下筆,把日記本鎖上,將日記本擁在臉上,輕輕摩擦,口中喃喃著“季洛白”這個名字。
語氣溫柔到了骨子裏。
他仔細的回憶著與季洛白的所有過去,每一個瞬間。
他怕自己哪一天忘了,他要寫成日記,他要永遠記住這個人,這個他愛到骨子裏的人!
他與季洛白的第一次見麵是在醫院,因為季洛白醉酒飆車撞倒了他。
他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季洛白的那張俊逸臉龐,五官端正,線條完美,更何況,他還對自己溫柔的笑著。
就那一眼,季洛白就這樣橫衝直撞的闖入了他的心裏,溶入了血骨。
車禍導致了失憶,他的過去就如一張白紙一樣空白,僅有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季洛白,是他空白紙上唯一的色彩。
即使最後,他發現這道光是黑色的!
失憶的日子裏他無處可去,無依無靠。
可季洛白依舊對他很好,溫柔又紳士,還給他安排了住處,經常來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