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的海上,一艘遊輪在緩緩前行。甲板上,悠揚的管弦樂緩緩響起,暖洋洋的陽光柔和的灑落,徐燁趴在圍欄上,懶洋洋的搖晃著酒杯,發呆似的盯著這群吵鬧的人群。
“宋福祿先生,調侃時雙手交叉於胸前,議論事情以自身創業事跡為原本進行美術加工,並在5分鍾前向服務員索要特製雞尾酒以示及身權利與地位,典型自我型人格;韓鈺美女頭發盤起無發絲掉落,身著純色白衣正裝,塗抹烏木陳香味香水,腳步輕快幹脆,語言簡潔邏輯縝密,典型事業型人格”
陸淼猛一拍徐燁的肩,突然說道。
“你的興趣還真的是一成不變,好好地假期你不去跟船上的美女探討探討人生或者大方遊玩下,人生苦短需及時享樂呀,還在這慣著你的臭職業病,看這麼多想這麼多有啥,難不成你還想在這船上再開個心理診所?為這些權貴們開導開導?”
徐燁穩了穩被拍恍的酒杯,看著灑出在虎口上的紅酒略緊眉頭
緊接著用胸口的方巾趕緊擦去,回道“陸廚子你是閑的慌嗎?遊輪裏300號人的飯菜籌備還不夠打發你那過剩的精力?跑到這來跟我寒暄。”
陸淼一把奪過徐燁手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不是怕徐大醫生你虛度光陰嘛,人生難得偷得幾日浮閑,就應當舉杯邀佳人對飲,而不是在那觀百態人生,傷了那個春悲了這個秋的。”
徐燁推了推眼鏡,凝視著陸淼“陸淼,典型話癆,性格熱情外向.....”
“停停停,我當你是朋友哈,你卻在拿我當案例,得咧,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徐大醫生你這樣小心以後都沒朋友!”
陸淼被盯得後背一陣冷汗,趕緊打斷了這話題。
咚咚咚咚,甲板好似都地震了一般。
隻見一個穿著加大版白色背心的肉球從船艙內衝上來大聲喊,
“陸廚,陸廚,你怎麼還在這,埃爾文先生下午2點臨時添加了個沙龍會,需要籌備20人份茶點和紅茶,您趕緊下廚房,不然要趕不及了。
陸淼臉色猙獰,大聲罵道:“靠!劉胖子!以後這種事你給我提前一個晚上說,真要被耽誤了事,估計你和我都得被狗大副丟下船去喂魚!!”
罵完便擼起袖子,急衝衝的朝船艙衝下去。
“陸廚,這個沙龍會也是埃爾文先生臨時起意的,我如果早收到通知會不提前報備您嗎?咱倆啥關係啊,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呢,我怎麼會坑您。”
劉胖子諂笑著擦汗道,還不忘甩了甩那沾滿油漬的雙手。
“鬼才跟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螞蚱那能蹦幾天嗎???不會說話就別亂說話,還有還有你離我遠點!別把你那臭汗挨到我身上。”陸淼罵罵咧咧的走下去。
徐燁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吵鬧二人組,揉了揉眉心感歎道“也許這樣熱熱鬧鬧吵吵嚷嚷的生活真不錯....”
此時,在人類無法探知的海底深處,厚重的淤泥層中似有千萬隻蟲子,密密麻麻的在湧動著,不停的有著氣泡在向上翻湧。
海上,還是一樣的悠然自得。
“劉胖子,趕緊把那一籮筐雞蛋打散,我馬上要用!!”陸淼擼著袖子幹扯著嗓子道。
“收到,陸廚!我馬上弄好!!”廚房裏一片熱火朝天。
船艙貴賓室中嫋嫋檀香彌漫,靜謐的空間中隻留有書籍翻頁的沙沙聲。
隻見一個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美男子在手捧著一本《人與自然》在細細品讀,金色的雙眸賦予了他不怒自威的氣質。旁邊,一身職場裝扮的女秘書手捧紅茶在一旁等候著。
“檀香木,於山頂間風吹日曬六十年,經匠人斧刑於身,後至陰涼處陳放二十年,方可在這上桌。艾麗斯,你覺得這檀香木怎麼樣?”埃爾文眼眸微抬,望向艾麗斯說道。
艾麗斯先是往紅茶杯裏倒了些許熱茶,回複道“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味,但味道過於單一了些許。埃爾文先生,沙龍會還有一小時就開始了,您應該準備準備了。”
“看來你還沒理解到我的意思,你看這紫檀木,六十年生長,卻抵不過人類五分鍾砍伐,最終隻能淪為這等香料玩意,供人把玩焚燒。”
埃爾文啜飲了口紅茶“這天好像又熱了些,你看自從經過工業革命的科技大爆發後,人類能進一步發開地球的資源後,這溫室效應真的是兩百年抵得了過去的幾千年了。”
沙龍會場,船艙上的服務人員緊張密布的張羅著,一盤盤精致的茶點被擺放好在製定位置,投影、燈光、演講台一切都準備就緒,賓客也陸續到訪,隻見投影上赫然的寫著本次沙龍會的主題“論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