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出門,小橘便告訴我,她找到了一個女人,準確來說,是一個留著短發,女扮男裝的服務員。
那人在錄像帶裏隻出現過三回,一次是給白天行端茶,一次是給巴一笑加水。
還有一次,應該是被人給叫出去,在彭歡喜跟巴一笑比賽麻將時,匆忙跑過,在畫麵中閃過一道虛影。
這人長得黝黑精瘦,目測在一米六三左右,若不是看跑步時的扭捏姿態,和彎下腰時胸前的微微凸起,幾乎很難判定,她是個女孩子。
然而這一切,卻沒能瞞過心細如發的小橘,可見她一定是花了不少力氣。
小橘沾沾自喜道:“怎麼樣,我厲害吧?”
我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喜不自勝。
但下一刻,又不禁悲從中來,“這酒店不難查,隻是二十一年過去了,不知道還在不在。
假設,我爸是在這間酒店裏被暗害,那麼,她作為工作人員,很有可能目睹了這一切。
隻可惜,二十一年前,她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我們並不知道她現在長什麼樣子,更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住在哪裏,甚至連國籍都很難確定。”
小橘聞言,歎了口氣,雙手托著下巴,趴在沙發上,一臉無奈地皺了皺眉。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低頭一看,正是劉簾。
“喲,才三天,你就想我了呀?
這要是再讓你等幾個月,那不得像王八進火鍋一樣,把你給活活憋死?”
“簾,小橘在呢,別說這些。”
“沒事,她早就說過,自己不是個孩子了!”
“我想問一下,二十一年前的人,能通過技術還原現在的樣子嗎?”
“這個我不清楚,要去問我爸,我是一個兵,隻負責愛國愛人民。”
“那愛我不?”
劉簾思索了片刻,笑道:“不愛,現在都提倡舍小家,為大家,很明顯,你屬於要舍棄的那部分。”
“那我掛了,找我老丈人去了!”
“別啊,好不容易等到學校停水,我們再聊會兒……”
“什麼,金陵還能停水?
跳秦淮河裏洗啊!”
“你個小憨憨,哪條法律規定,金陵就不能停水了?
誰家水管爆了,都得停!”
“……”
一通閑聊,小橘笑得樂不可支。
“姐夫,你跟我姐真配!”
“那是,我跟你姐那是一把鑰匙一把鎖,一把鎖裏一個孔,正合適,這要換別人來,那都不管用。”
“嘻嘻,那可不一定!”
啊?!
“可樂就說過,他是把萬能鑰匙,到哪裏都能解鎖,西瓜也說過,進不去就硬塞進去,要是實在不行,撬開就行啦,照樣進去!”
“……”
嬉鬧過後,我撥通了老丈人的電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可結果,卻讓我很震驚。
他告訴我,以前單位裏有位同事,被人戲稱為“小馬良”,不要說從十幾歲畫到三十幾歲,即便是三歲畫老,也不過是多花點時間罷了。
臥槽!
真是隔行如隔山,萬萬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這種技術。
老丈人的辦事效率很高,掛斷電話沒多久,便將“小馬良”的聯係電話和家庭住址發了過來。
一時間,我和小橘在客廳裏手舞足蹈,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