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牌!
一張冬!
我將手牌翻開,瞬間震驚四座。
片刻之後,刀疤宋把牌一蓋,誇讚道:“喲,杠上開花,包大師不愧是包大師!”
蔡醫生也放下手中那張牌,喃喃道:“底分一台,碰碰胡兩台,圈風一台,位風一台,杠花一台,杠上開花一台,加起來是七台。
你吃潘律師兩攤,他放杠,一人全包,乘五,再乘二,也就是十倍,總共七十分。”
萬萬沒想到,竟會贏得如此順利。
然而,剛記完分後,洗牌之時,我看見了剛才在蔡醫生手裏打轉的那張牌,正是五萬!
瞬間,內心開始發怵,一陣後怕,若是剛才直接碰三條,必打五萬。
可正如所有賭輸了錢,才後知後覺的人一樣,現在去考慮這些事情已經沒有意義。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不是神仙,隻是一個老千,不可能每次都算無遺策。
就在我開始思索這一局該如何應對之時,蟄伏許久的蔡醫生終於出手了!
隻見,她將刀疤宋所有下過焊的牌都挑了出去,而自己麵前,卻是幹幹淨淨。
不好!
我忽然想起去年在天鵝湖時,玫瑰曾用過的那招“香水戲法”,這才猛然驚醒,原來,轉牌竟然是她下焊的一種方式。
而其中的秘密,應該在那雙乳膠手套上麵。
接下來,是一招“八仙過海”,左右手各拿八張,隨機放在了牌摞裏。
可莊還在我手上,即使骰子打到她麵前,又有什麼用呢?
下一秒,我心頭一顫。
這才恍然大悟,牌局一開始就已經說明,現在是三打一啊!
她們三個看似來自不同地方,日常習慣也有所不同,可目標卻非常一致,那就是打贏我!
想到這一層,事情水落石出。
原本,我以為他們三人,蔡醫生才是主導,卻沒想到,他們是在互相幫忙。
蔡醫生和刀疤宋負責下焊,而潘律師隻需要記住自己麵前的牌就可以。
如果我沒猜錯,現在,他應該已經能認出三家牌了。
若是再來上一局,恐怕他們三人,就相當於在打一副透明麻將。
而我,隻要不能在短時間內破解他們下的記號,隻能麵臨失敗!
想了又想,目前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把骰子打到自己麵前。
這樣一來,雖然我不知道潘律師麵前是什麼牌,但對於手牌的影響卻是最小。
按照蕭雨軒的習慣,得掐頭去尾,可哪怕我擲出對我最為有利的三、二,五點,也有八張牌能到手上。
更何況,若是她不掐頭去尾,這牌序還得改變,所以,我很快就放棄了在碼牌時出千的想法。
果不其然,當我用一招概率骰子,成功打出二,三,五點之時,熟悉的尖銳卻再次響起。
“都別動!”
本想回頭詢問,可沒等我開口,三人各自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蔡醫生問道:“蕭雨軒,你又有什麼問題?”
刀疤宋附和道:“就是,總是一驚一乍的,魂都被你嚇出來了!”
潘律師則做起了和事佬,恭敬道:“各位稍安勿躁,且聽蕭美人有什麼說法!”
誰知這位冰山美人二話不說,直接圍著牌桌轉了一圈,每桌隨機各取兩摞,
而蔡醫生辛辛苦苦做好的那八張牌,也被蕭雨軒取走四張,算是給她留了一點麵子。
真是沒看出來啊,你丫倒還挺鐵麵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