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凝神屏氣,抬手一彈,叮的一聲脆響。
紅酒杯輕輕晃動了一下,那顆骰子在啤酒杯中晃蕩個不停。
沒等骰子穩定下來,他抬手又彈出一顆骰子,第二個紅酒杯差不多也是同樣的情況。
接著,又是第三顆。
興許是太過於自信的緣故,這顆骰子彈得稍微有點偏,打碎了紅酒杯的杯柱,功虧一簣。
他一臉不爽,遞給我三顆骰子,“小子,別高興得太早,有本事,你全打進去!”
我自知難度,沒有跟他多費口舌,接過骰子,使出八成力道,將骰子彈出。
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
那顆骰子並沒有打進啤酒杯,更沒有被啤酒杯彈出來,而是卡在了啤酒杯與紅酒杯的夾縫之中!
蔣精誠得意洋洋,發出一陣奸笑,這令沙糖橘很不開心,她緊緊握著兩個拳頭,隨時準備動手。
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雖沒有如仙人入洞般灑脫,卻也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
平複一下心情,朝小橘地點點頭,回頭對準紅酒杯,重新發力。
全力一擊,準確無誤地打在啤酒杯裏。
再來一顆,又和蔣精誠打了一個平手。
他不再趾高氣揚,轉而訕笑一聲,“包大師,不錯嘛,不打旋轉照樣能入洞!”
“少廢話,你還想比什麼?”
“別急嘛,包大師,既然我們都是這招‘劍指流星’的傳人,倒不如直接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你看如何?”
“你的意思是,我們玩個‘畫地為牢’?”
“不錯,相隔三米,原地不動,一人三顆骰子,擊中對方多者為贏家,若是腳離開圈子,直接判輸,你看如何?”
“好!”
蔣精誠見我答應得如此爽快,喜不自勝。
一手遞給我三顆骰子,另一手掏出一根粉筆,在我腳下畫了個直徑半米左右的圓圈,自己則走到了三米開外,也畫了一個同樣大小的圈子,將後背對準我。
他回頭看向沙糖橘,央求道:“這位小妹妹,幫個忙,喊個開始如何?”
“可以!”
能以後背示人,足可見他對這場比賽充滿信心,
可既然他將後背對著我,我也不能白占這個便宜。
為以防不測,我掏出一顆銅骰子握在另一手備用。
“三,二,一,開始!”
小橘一聲令下,蔣精誠一轉身,一顆骰子向我飛來。
可就這個距離,我彈骰子能打中蒼蠅,更別提一顆骰子了。
隨手一彈,便是兩顆骰子撞到了一起。
蔣精誠見狀,用盡全力,又是一顆骰子向我飛來!
吧嗒一聲,骰子再次被擊落。
這下子,我們都隻剩下了一顆骰子,誰也不敢貿然出手。
可他似乎早有準備,一招“暴雨梨花”,竟向我投來了一堆粉筆!
我下意識一躍而起,把腿撐出一個大字型,才堪堪躲開那十幾顆粉筆頭,卻也沒忽略那趁我落地之際飛來的最後一顆骰子。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金光乍現。
手起骰落,伴隨著“哎喲”一聲,高下已分。
蔣精誠一臉憤恨,“臭小子,你這招不是‘劍指流星’!”
我伸手指向自己腦袋,又輕輕搖了搖,嘿嘿一笑:“是不是‘劍指流星’又如何?
彈骰子,不僅要夠快,夠準,還得學會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