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曉得,老子這就是標準的普通話,鄧爺爺在聯合國發表講話,都是這個味!
唉,算球,懶得跟你解釋!
老板,來五碗冰粉兒!”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臉上長了一個痦子的馬臉漢子,走了出來,衝著我們擺擺手。
“不好意思,現在關門,不賣嘍!”
“那我們在這裏避一下雨!”
那馬臉漢子輕輕搓了搓痦子上的雜毛,嘴角一歪,冷言冷語地說道:“不好意思,現在不做生意,要麼你們來屋裏頭耍兩把,要麼你們現在就走!”
“耍啥子?”
“你進屋裏頭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撒!”
我們幾個相視一望,又掃視了一下周圍環境,發現連個像樣點的屋簷都沒有,隻能客隨主便了。
可我心中卻十分清楚,諸如這種地方,行動那麼統一,場子一定髒,若是進去賭,那基本上是十賭九輸!
巴居士好像也有疑惑,眼睛滋溜一轉,又變成了歡喜像,跟隨馬臉漢子走了進去。
約莫七八米後,有一處天井,樓上傳來紛紛擾擾的嬉笑聲,謾罵聲,還有麻將碰撞的聲音。
上樓推開板門,原來還真是一個小型麻將館!
三、四十號人分工明確,捧場的捧場,耍的耍,煙霧繚繞,熱熱鬧鬧。
怪不得坊間流傳一句話:十億人民九億賭,還有一億光屁股。
原本隻想陪劉簾過來旅遊,卻不曾想到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都能遇上一個小賭場。
我不由發出一聲長歎。
唉!
真是奇哉怪也!
柯南到了哪裏都會死人,我方塊二到了哪裏都能遇上賭場。
這裏生意似乎不錯,好到麻將台都已經坐不下了,唯一還能湊上去玩的,就隻有一張骰子台。
說是骰子台,實際上不過是一張爺爺輩的老舊四方桌,桌麵早已被磨禿嚕皮,上麵若隱若現地寫下三個字——大、小、豹。
玩的人少,押的也小,八字胡莊家見有人上來,不時地打量著我們,看上去,這張骰子台就像是為我們這群人特意準備的一樣。
而一個與馬臉漢子長得極為相似,臉上沒有痦子的瘦高個,剛抽完麻將台,又走過來,熟練地從骰子台的錢堆裏抽出一張五塊。
這場麵,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跟司令混的那一段時光,雖然那時候隻能一毛一毛地抽,但賭博氛圍卻跟這裏一樣好。
怪不得馬臉漢子不賣我們冰粉,非要我們上來玩,這種錢,一本萬利,遠比他賣冰粉來錢要快得多。
這時,馬臉漢子又道:“各位老板,你們在這看了這麼久嘍,到底耍不耍撒?”
沒等我回話,就見巴居士對著一旁的大洋馬說道:“羅絲,那點錢出來,我們給這位老板捧捧場!”
這意思很明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避雨總得付點錢。
可大洋馬卻想攤開雙手,無奈地操著一口半中半洋的普通話說道:“幹爹,我剛才,把包包,忘在這裏了。”
巴居士聞言,一臉尷尬,並沒有伸手到口袋裏去掏錢。
我猜想,像他這種人,應該是沒有出門帶錢的習慣吧!
而馬臉漢子嘴角一撇,極不耐煩地說道:“這位老板,沒錢那就不好意思嘍,走!”
說著,他伸手指向門外。
正當我準備伸手掏錢之時,卻見八字胡色眯眯地看向了大洋馬。
馬臉瘦高個會意而笑,走上前去。
謔!
這麼黑的嗎?
俗話說:買賣不成情意在。
你們該不會是想……
劉簾見狀,攥緊了拳頭,而小橘見事情不對,也將雙手交叉,伸進袖口。
就連巴居士的臉也變得凝重起來。
一時間,現場的氛圍令人窒息,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也預告著一場大戰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