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木頭人一個,你走吧,好好對雨兒,要是她過得不開心,跑回娘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哦!”
正準備轉身離開,身後又是一陣咯咯笑聲。
“別急啊,留個手機給我!”
我將手機號碼報了一遍,施禮道別。
走出門的那一刻,我如釋重負——
總算是擺脫了這個難纏的娘們兒。
興許是心不在焉,轉角下樓時,不小心碰上了匆匆上樓的雨兒姐。
若不是我反應及時,將她拉住,差點釀成大禍。
然而,這一拉,也將我的重心徹底打亂,腳上一滑,兩人雙雙跌倒在地。
她摔在我身上,忙爬起來問道:“包大師,你沒事吧?”
“還好!”
直到起身時,我才發現,衣服沒破,手臂擦破了點皮。
“哎呀,包大師,你都流血了,還說沒事!”
“真沒事,一會兒回到車裏,擦點紅藥水就好!”
說罷,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與剛才相比,身上不過多了一個斜挎包而已。
但這一看,倒看出事情來了。
她嬌嗔一聲,“包大師,你放心,願賭服輸的道理我小時候就懂了,從今以後,我穀雨晴就是你的人了!”
啊?!
這……是要睡我的意思麼?
我老臉一紅,竟不知該如何應答。
咳嗽了兩聲,忙跑下樓,找西瓜去。
雨兒姐急匆匆地跟上,“包大師,你慢點兒,這地剛拖過,有點滑!”
……
一樓大廳,身穿各色旗袍的燕門中人正在打掃戰場。
幾十名小弟東倒西歪,全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偶有幾個半醉半醒之人,嘴裏不時吐著那些小孩子聽不得的葷話。
為此,三位大佬十分發愁,卻又不敢遷怒於任何人,因為在場任何一個人,他們都得罪不起。
桑拿輝見到我,喜出望外,忙問我事情的經過。
可灰毛強和洗腳誠在場,我隻好一句話帶過,敷衍了事。
等我找到西瓜之時,他已經深度睡眠,拍都拍不醒了。
唉!
我隻好拿上車鑰匙,先過去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完畢。
一進車裏,雨兒姐便讚歎不已,“哇,包大師,你這輛是防彈的,混得不錯嘛,瞧這做工,嘖嘖嘖,一分錢一分貨啊!”
“你怎麼看出來的?”
“從外麵沒看出來,但是一開門就感受到了,這門,這玻璃,要比普通版本的更厚,也更重!”
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我。
“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著我,咱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我嘴角一撇,脫下外套,卷起袖子,從手套箱裏拿出一瓶紅藥水。
雨兒姐搶過瓶子,殷勤道:“我來幫你吧!”
“謝謝!”
“謝什麼謝,別客氣,以後,我就是你情人了!”
什麼!
情人?
這要是被劉簾知道了,那還了得?
我忙咳嗽幾聲,不時捶著胸口,就差把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於是,我趕緊轉移話題,“難道你就不想問問,那張紅心3為什麼會在牌堆裏麼?”
她眼睛資料一轉,分析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你一套接一套假動作,無非是想令我抓千而已,可我卻傻乎乎地真的來抓千了!
所以,你身上沒有,你後麵的兩副牌都沒有,錢堆裏沒有,輝哥的牌裏也沒有,最後卻在牌堆裏找到了。
隻能說明一點,那張紅心3,被你大膽地藏在最開始的那副炸彈K裏!”
“聰明!”
“還有,你應該早就看上我了,否則何必費盡心機,引我入局?”
“其實,我隻不過是想……”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我其實……”
“再解釋,我現在就告訴你老婆去!”
於是,我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唉,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沒想到,剛從盤絲洞裏躲過一劫,我這個金蟬子還是依然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