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J、Q、K分別表示11、12、13,那麼52張撲克牌相加的點數剛好是364,加上小王的一點,是365,若加上大王的一點,則是閏年366天。
而J、Q、K共有12張,即表示一年有12個月,又表示太陽在一年中要經過12個星座。”
我當即讚許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過,我師傅卻說,現代撲克是起源於我國唐朝後期的葉子戲!”
“哦?”
“據說葉子戲起於唐朝,興於宋朝,後一直延至清朝,但在明朝時,已經基本被另一種叫做馬吊的牌戲所替代,也就是麻將的前身。”
“敢問包老弟的師傅是?”
“齊老前輩可曾聽說過銀盤飛燕?”
“人潮人海藏蛟龍,銀盤飛燕舞春宮。
千藏——浪子六!”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什麼梅爺的江湖綽號。
“齊老前輩,我師傅姓梅,這千藏——浪子六,又從何談起?”
齊霖眉開眼笑,捋了捋胡子,“哈哈,這也難怪,那小子喜歡學著古人那一套,中隱隱於市。
所以,自二十多年前出道起,便無人自其姓名。
這《千門十八羅漢歌》裏頭一句,千魔千俠千屠手,千隱千麵千藏鋒,中的千藏鋒,說的便是他。
你這個徒弟倒是說說,按你師傅的排名和秉性,江湖人稱他一聲‘浪子六’,不過分吧?”
我撓撓頭,尬笑一聲,“那是,那是!”
“不知你師傅他現在可好?”
我長歎一口氣,有些失落,“唉,已經有好幾個月聯係不上了!”
“沒事,你師傅他這人就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說不定是不想別人打擾他,此時,正躲在哪個銷金窟裏麵逍遙快活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果真如此吧!
我和齊霖相談甚歡,卻絲毫不影響打牌。
這也許是老千和正常人的區別之一。
由於賭場環境特別複雜,一個優秀的老千,往往要做到在打牌時一心多用,否則,稍有半點差池,便會直接影響牌局的結果,輕則輸錢,重則丟命。
就拿銀盤飛燕來說,我和梅爺都能做到,但我必須很專注去聽聲音,而且還有一定的失敗幾率。
若是梅爺親自來,則可以一邊哼著歌,一邊搖骰子,每次必成。
雖然結果都一樣,但這中間的差距,可就不隻是一星半點了。
而劉簾顯然受過專門的抗幹擾訓練,不受我們影響,從容地應對每一次出牌。
至於沙糖橘,已經明顯受不了我與齊霖的嘮叨,不耐煩道:“你們能不能別聊天了,打牌就打牌,專心一點,你們這麼聊著,很影響本美女發揮的,好嗎?”
話音剛落,我們三個麵麵相覷,都淺笑了一聲。
我重新插了一遍手裏的牌,附和道:“好,小橘,輪到我出牌,八帶五,洗牌吧!”
啊?!
沙糖橘一臉難以置信,揉搓著自己的眼睛,“怎麼可能啊,你怎麼老抽到八張?快說,你是不是出千了?”
劉簾當即替我打圓場,“小橘,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姐夫想贏你,還用得著出千嗎?”
齊霖也附和道:“小橘,這牌是你洗,切是你切,發也是你來發,這要是能出千,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再說了,爺爺幫你記著牌呢,一張沒差!”
沙糖橘歎了口氣,隻好認賬,告訴劉簾自己還剩18張牌。
她似乎極度較真,想著自己要是這麼打下去,還是得輸,於是,下把洗好不切牌,直接發,自己再從四副牌中間選一副,算是搏一搏運氣。
可這丫頭哪裏知道,哪怕不出千,正常打牌也是三分運氣,七分算計,像她這種業餘愛好者,和我們這種專業隊打,基本上一打一個輸。
果然,小橘打小局,又輸一小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