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圈。
玫瑰忽然笑道:“哈哈,我胡了!這位老板,謝謝你了!”
“我姓福!”
“福老板,多謝你了!”
“不係福,係一個古一個月的那個福!”
這麼多年,據我的觀察,大部分自帶口音的人很奇怪,自己讀不準沒關係,但別人說錯了,就不行。
她笑靨如花,很開心,“哦,原來是胡老板!”
“誒,沒錯啦!”
當然,她胡了,主要是因為我點炮,打了一張三筒出去。
為什麼我要點炮呢?
因為色鬼馮這把牌是個清碰啊!
如果我跟小郝點炮,就是32番,而小郝現在的手裏麵,就隻剩下條子了。
我隻能給玫瑰贏,她的牌是個混一色,8番的底,我點炮也才16番。
兩害相比取其輕,就是這麼個道理。
我點了八萬的籌碼給了她,借故去上廁所,讓狗仔老方先幫我碼牌。
等到我回到了房間,他們已經把牌給蓋上等了好一會兒。
與此同時。
我也發現了“香水戲法”的玄機。
由於房間裏光線的原因,隻有玫瑰這個背對門的位置,才能夠清楚地看見用香水下的記號,而其他三個方向則不可能看見那個透明的小痕跡。
如此一來就簡單了。
我打開了所有的燈,整個房間瞬間亮堂了起來。
這樣,大家就可以愉快地繼續玩耍了。
打了個哈欠,我眉開眼笑。
“看,這樣不就亮堂多了嗎?看這燈光璀璨,高端、大氣、上檔次!”
我用手擦了擦屁股,又擦了擦大腿,繼續說道:“唉,洗洗幹淨,掃走黴運,這把我肯定可以多贏點錢啦!”
一坐下來,才轉了兩圈,我就已經知道色鬼馮出千了。
他的手上,至少有10張萬子。
根據我的推斷。
他應該是先用“翻江倒海”的手法,在自己麵前碼了不少的萬子,然後,趁著大家抓牌時,再使出“偷天換日”的手法,將小郝麵前的牌和自己麵前的牌給掉了個包。
所謂的“偷天換日”,常用在麻將開始抓牌時使用,多是一些不入流的老千常用的手法。
右手伸出去抓別人的牌,左手抓自己麵前的四張牌,隨即左右手交叉,將左手的牌放到自己麵前的同時,把右手的牌挪到空缺的四張牌的位置,往旁邊一推。
這個看似很隨意的動作,表麵上是為了讓別人好抓一點,可實際上,牌已經偷換成功了。
要說原理嘛,其實跟打太極類似。
一般來講,麻將開局是大家的注意力最分散的時候,又要抓牌,又要開牌,又要碼牌,所以一不留神,就被老千得逞了。
當然,這樣的出千手法,最怕一種人,也就是隻抓牌,不開牌的。
這種人的注意力相對集中,“偷天換日”的手法也就不好用了。
……
既然你們兩個都出千,那我索性就更加光明正大一些。
我吩咐狗仔老方幫我去倒一杯紅茶。
這是個暗號。
意思其實是讓小郝這把做萬子。
因為在麻將裏麵,所有的“萬”字都是紅色的。
當然,這把我也做萬。
三家萬,色鬼馮,你拿什麼胡?
最後,這把牌竟然是小郝這個莊家自摸。
他也看出來色鬼馮的牌很大,所以這把的第一要訣就是趕在色鬼馮之前胡牌。
牌不大,是個平胡。
4番一個人。
六萬到手。
色鬼馮這人記吃不記打,罵罵咧咧。
“老子混一色早就聽了!都不胡,你胡什麼啊?”
小郝直接起身,瞪了他一眼。
色鬼馮立馬不吭聲了。
這一瞪似乎喚醒了他的肌肉記憶,趕緊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用手臂遮住了前臉。
見此情形,我笑盈盈地當起了和事佬,勸道:“誒,年輕人不要那麼衝動,衝動係魔鬼啊,來來來,小郝,坐下,這把馮老板坐莊了,大家一起發財!”
色鬼馮趕緊附和,“對對對,大家一起發財,一起發財!”
有我在這裏。
你個老色胚還想發財?
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