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李心月多少還是很了解喬婉隨的。
喬婉隨看似溫柔隨和,實則特別有主見 ,隻要她認定的事情很難回頭,就好比在羅岸的事情上,外人看得再好,隻要她不願意,就算十匹馬都拉不回頭。
李心月再貪心,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羅家的眷顧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準哪一天徹底和喬婉隨翻了臉,那現在這些都會變成日後欠下的債,他們一個普通小老百姓是無論如何也玩不起的。
喬如海和李心月想到一起去了,遲遲不辦理入住,找了好多借口準備出去找個普通酒店入住。
羅岸急匆匆的從外麵趕來,攔下喬如海一家人,“喬叔,錢都已經付過的 ,你們不是也是浪費了,別想那麼多,這麼多年你跟著我爸走南闖北的就當我爸犒勞您,你就好好放鬆幾天。”
“哎呦這小岸啊就是會說話,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們在扭捏是不是就顯得太矯情了。”
李心月順坡就下,高高興興的跟著服務生去了房間。
餐廳同樣的高檔奢華。
喬婉隨一家顯得有些局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羅家夫婦早就因為辰牧野的事情對喬婉隨意見頗大。
尤其在羅岸放棄國外名牌大學而選擇和喬婉隨同讀一所大學之後更是痛恨喬婉隨入骨,視喬婉隨如千年禍害萬年妖精一般。
若不是羅岸以死相逼,羅家夫婦拗不過自己兒子,他們恨不得將喬婉隨碎屍萬段。
喬婉隨對於羅家夫婦的態度一點也不意外。
她絲毫沒有退讓,打心底裏也沒覺得比他們矮三分,全然一副泰若自處的姿態撐起了喬家所有的尊嚴。
羅家夫婦的陰陽怪氣讓喬如海很不自在。
他十分後悔答應羅岸的邀請,更決意說什麼也不能和他們住在一起。
飯後喬如海收拾了行李不顧羅岸的阻攔毅然決然的去了北橋大學附近找個性價比相對較高的平價酒店入住了下來。
“爸,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吵不起來麼?”
喬婉隨難得的露出了笑容,挽著喬如海的胳膊撒嬌似的靠在喬如海肩頭。
“為什麼啊?”喬如海會心地問。
“因為啊,你雖然有時候會犯糊塗,但是吧你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抓得住我們老喬家的尊嚴,從不被權財所誘,秉持著淳樸的初心讓我們老喬家嚴謹的家風衍傳至今。”
“你啊,你啊,我說你點什麼好。”
喬如海突然沉默了片刻,望著女兒彎彎的笑眼心裏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暖暖…我…”
“我原諒你了,爸爸!”
喬婉隨撲進了喬如海懷裏,像兒時那樣受了委屈隻要喬如海在她就一定要鑽到他懷裏,隻需要喬如海輕輕拍幾下一切愁雲便會煙消雲散。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了,爸,我原諒你了。”
入學的第一夜喬婉隨並沒有回宿舍住。
而是陪著一家人逛了一下北橋的夜景,帶他們走了一圈曾經辰牧野和她一起走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