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鋒內部隻有你這麼一個天階,你犯得著自己去冒險?”一名黑衣男子站在身著紫衣的女子旁邊,低聲說道。
“寒鴉玖,你知道我的。”女子緊盯著寒鴉玖,“你不會駁回我的要求,是她?”
“......”寒鴉玖默不作聲。
“這次宮門選親,我若不趁著此次機會偽裝成新娘潛入宮門,怕是再也找不到他了。”女子的眼眸中透出淡淡的憂愁。
“再者,點竹既想通過此次行動徹底粉碎宮門,僅僅靠魑和魅。”女子緩步走到座椅旁邊,輕輕撫摸著茶幾上的杯子,回眸看向寒鴉玖,“你覺得......可能嗎?”
“我知道了,我會向首領說的。”寒鴉玖點頭,麵色凝重。
“還有,我去宮門的事,隻有你我以及點竹知道,懂嗎?”女子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微微一笑,示意寒鴉玖喝茶。
寒鴉玖盯著眼前的女子,頓了一下,拿過杯子,“去那裏,好好照顧自己,落姝。”
說罷,喝完了杯子裏的茶,不斷摩擦著杯沿。
南落姝淡淡地看了眼寒鴉玖,“南家那邊通知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有我在。”寒鴉玖靜靜地站在南落姝旁邊,又補充道,“那小子若是不從你,我去宮門幫你把他綁回來。”
“嗤。”南落姝忽然笑了,“好的。不過相信我,他,一定會如我所願。”
另一邊:
“特別危險嗎?” 雲為衫望著窗口,輕聲說道。
寒鴉肆抬了抬眉:“你之前問我,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無鋒,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記得。但我說的是‘雙手不再沾血’的生活。”雲為衫回道。
寒鴉肆不置可否。
隨後,雲為衫冷嗤:“你當時回答我說,死了,就能離開無鋒。”
寒鴉肆忍不住唇角微動:“記得。但我說的是,死了,‘才’能離開無鋒。”
“所以……”雲為衫抬眼,目光如炬,“你找我,是因為答案變了嗎?”
“沒有變,隻是多了一個新的答案。”寒鴉肆拿出一個被封印的卷軸,“完成這個任務,你就可以離開無鋒,過你想要的日子。”
雲為衫心中一動,看著那遞過來的卷軸,沉默著,沒有伸手接過,也沒有拒絕。
寒鴉肆輕笑了一聲,他知道雲為衫是不會拒絕這個任務的,畢竟她眼中剛剛亮起的轉瞬即逝的希望之光已經代替她回答。
幾天後的夜晚,宮門附近熱鬧非凡。
濃黑的夜色在四處蔓延,燈火照亮了隱藏在暗處的宮門之人。
此刻,南落姝靜靜地坐在一艘船舶之上,她察覺到了不尋常,卻不急於觀察船舶四周的環境。
因為她知道,宮門,不是無鋒。
待十幾位新娘下了船舶,一個接著一個在台階上有次序地緩步前進時,忽然間,四周異常地靜了下來。
站在隊伍前列的上官淺警覺地掀開了蓋頭,膚若凝脂的美貌並未掩蓋她此時的恐懼。
麵前數十位弓箭手拉滿弓對準了在場的所有新娘,那箭頭綠得讓人發寒。
“你們這是做什麼?”忽的有一位新娘出聲道。
不同於其他人的發自內心的恐懼,南落姝隻是表麵恐懼,不經意地觀察了下四周,最後緊盯著不遠處的高地。
有人在那!
隨後,南落姝又收回視線,望了望周圍的新娘,瞧見了周圍的新娘裏有三人的柔荑上抹了蔻丹。
看到兩人的目光落在那高地上,南落姝眼眸中閃過輕蔑。
嗬!她們倒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異於常人的觀察力。
崖上的宮子羽被抬頭盯著他望的雲為衫吸引了注意力,忽然,一新娘慘叫倒地。
微風輕輕拂過在場人的發梢,宮子羽看著崖下一個個跌落在台階上的新娘,眼終究是被吹得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