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鄆哥掃了他一眼,“混賬,人怎麼能鑽狗洞?”
“可是……”
喬鄆哥走到城門前,端詳著那道城門。
那城門又高又厚,有千斤重。
喬鄆哥收腹挺胸,氣沉丹田,
雙掌推出,大喝一聲,“開!”
轟隆隆!
一聲震天巨響,煙塵四起。
那道城門晃了兩晃,轟然倒了,城門洞開。
所有人都看傻了。
金兵們一個個呆若木雞,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宋人僅用掌力就把這千斤城門給推倒了。
喬鄆哥頗為滿意地點點頭,一揮手,喝令,“進城。”
車仗人馬魚貫而入。
那些金兵沒敢攔,他們知道這宋有如此神力,想攔他無異於找死。
張邦昌安排他們在一處館驛住下。
李師師燒了盆熱水,端進喬鄆哥的房間,“爺,走了一路,我給你洗洗腳,解解乏。”
“這種事就不用你做了。”
“那怎麼行,別人做我不放心。”
脫了喬鄆哥腳上的棉襪,試試水溫,這才小心地把他的雙腳放在水裏,輕輕揉洗。
洗完了腳,擦幹了,又把喬鄆哥腳放在腿上揉捏著。
喬鄆哥隻覺得一股酥麻無比的感覺從腳上傳遍全身,舒爽至極,不由得愜意地哼了幾聲。
李師師聲音軟糯地問:“官人,舒服嗎?”
趙植全身熱浪上下亂竄,丹田起了團火,“嗯,舒服。”
“等一會兒,我再給你按按身子,更舒服。”
張邦昌走進來,“王爺,金國太後請王爺、王妃過府說話。”
這位金國太後自幼喜歡中原文化,尤其是唐詩。
可是整個大金國沒有幾個懂唐詩的,聽說宋國王爺來了,就想請來談論一下唐詩。
可是喬鄆哥打架,做買賣行,詩詞歌賦,卻是個門外漢,聊了幾句,接不住話了。
太後臉上現出不悅之色。
冷冷地說:“哀家聽說宋國皇室子弟個個學富五車,文采絕倫,閣下你……”
喬鄆哥有些慌,這個王爺可真不好冒充。
侍立在旁的李師師應聲道:“王爺一路遠行,乏了,臣妾陪太後聊了幾句。”
太後仔細打量李師師,見她溫婉殊麗,美豔不可方物,猶如下凡的仙女一般,不免生出幾分愛意。
“你懂詩?”
“小女子略知一二。”
太後不相信。
她早聽說中原女子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不要說懂詩,連字也不認得幾個。
為了考李師師,太後說起唐詩哪一首,哪一位,哪一家。
李師師都對答如流,侃侃而談,每談到一家都深有見地,隨便哪一首都信手拈來。
太後讚佩道:“一個女娃,就這麼大的學問,難得,難得。”
李師師盈盈一笑,替喬鄆哥添彩,“太後過獎了,臣妾隻不過跟著官人學了些皮毛,獻醜了。”
太後搖搖頭,“光這些皮毛,就夠哀家學幾年了。”
又問了姓名,讀過什麼書,娘家在哪裏。
兩個女人越聊越投機,儼然一對忘年交。
太後越看越喜歡,提出要認李師師為幹女兒。
一旁的喬鄆哥暗暗地舒了口氣,多虧帶李師師來,露了馬腳,小命堪憂。
李師師拜後,太後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