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高檻把小妾纓兒叫來。
這纓兒本是青樓裏一個粉頭,色藝雙絕。
高檻花重金把她從青樓贖出來,成了他的一個小妾。
高檻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遍。
第二天,他帶著纓兒來到豐樂樓,那道士還在釣魚。
他也租了艘小船,擺上酒菜和琵琶,讓纓兒彈琴唱曲。
歌聲纏綿,如高山流水,琵琶聲似珠走玉盤。
那道士轉臉向他們這邊看,盯著纓兒一臉貪婪的樣子。
高檻暗喜,向道士招手,“道兄過來飲幾杯。”
那道士身子一縱,如蜻蜓點水般落高檻的船上。
高檻請他落座,熱情地給他斟了杯酒,“道兄,釣到魚沒有?”
道士手端酒杯,目光在纓兒臉上身上掠來掠去。
“道兄,這是我的義妹,名叫纓兒,平時最喜歡學習道術,不知道兄可否指點一二?”
纓兒依計而行,白了道士一眼,不屑地說:“他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學的?”
道士臉色微變,一指手中的酒杯,酒杯立即變成兩半,把其中的一半遞給高檻。
奇怪的是:雖說酒杯變成兩半,但是杯中的酒也變成兩半,水盈盈的並沒有流出來。
高檻嘖嘖稱奇,“道兄果然好法力。”
纓兒撇撇嘴,“變戲法兒而已,這是什麼道術?”
道士輕喝一聲,“變!”
高檻手中那半隻杯一顫,竟然變成了一半十足赤金杯。
高檻佩服得五體投地,“道長法力高強,實在是讓在下佩服得緊。”
道士瞟了呆若木雞的纓兒一眼,淡然道:“雕蟲小技,不足道也。”
高檻忙問:“道兄還有什麼法力?”
“一兩銀子放在丹爐裏煉幾天,就可煉出一兩金。”
高檻樂得差點跳起來,一時忘形,“道兄可否替我煉些金子出來?”
道士臉一沉,“憑什麼?”
高檻一指纓兒,“如果道兄肯的話,我願讓義妹跟隨道長行走江湖,日夜為伴。”
道長盯著纓兒,沉吟良久,才問:“在哪裏煉?”
高檻心中大樂,,“我有一處好宅子,很是清幽,道長可以和纓兒在那裏煉。”
道長猶豫不決。
高檻向纓兒使了個眼色。
那纓兒跪在道長腳下,“纓兒願拜道士為師習學道術,日夜相伴。”
道士扶起纓兒,歎口氣,“那好吧。”
高檻把那道士和纓兒安排到那處豪宅,建了一個大煉金爐。
道士要求一次煉二十萬兩銀子。
高檻手上沒有那麼多銀子,就找高利貸借了二十萬兩送去。
高檻的盤算是:二十萬兩金子就是二百多萬兩銀子,多少可以補一下那五百萬兩的損失,高俅那裏可以應付一段日子。
陸謙聽說這件事,立即起了疑心。
“衙內,江湖上的道士有很多騙子,這不會是一個局吧?”
高檻嚇得一激靈,一身的冷汗。
可是,他太想得到那三百多萬兩銀子了。
“陸虞侯,你有什麼好主意?”
“不如這樣,明天你帶我去看看,我來辯一辯真假。”
陸謙這人雖說是個官兒,但是對江湖事十分清楚,而且為人非常精明。
第二天,高檻還著一罐好茶,帶著陸謙來到那處豪宅。
院內的煉金爐燒得正旺,卻不見道士的影子,隻有纓兒坐在旁邊打盹兒。
高檻推醒纓兒,“那道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