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鄆哥這些天在籌備辦酒坊的事。
酒坊分兩部分,前麵是一家酒館,後麵是一個大釀酒場。
本來以為銀子充足,可以很快出酒售賣。
可是,重金請來的釀酒師傅釀出來的酒,入口幹澀,口感辛辣,回甘不足。
試了十幾次都不行。
這樣的酒肯定不能拿出去賣。
喬鄆哥愁得不行,寢食難安,幾天沒正經吃飯。
李瓶兒見他日漸憔悴,心疼不已。
這一日,她故意拿著一盆麵來到書房,“爺,你不是最喜歡吃手擀麵嗎,我給你擀,好不好?”
喬鄆哥陰沉著臉,不說話。
李瓶兒盈盈一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應了。”
倒上水,挽起袖子開始揉麵。
因為李瓶兒以前沒出過什麼力,揉了一回,就滿臉香汗,一縷烏發垂在額前,住視線。
她紮撒著手,撒嬌似的說:“爺,你幫我弄弄頭發。”
喬鄆哥不理她。
她走上去,用香臀碰了喬鄆哥手一下,“求你幫我弄一下嘛。”
喬鄆哥站起來幫她弄頭發。
李瓶兒趁機倒在喬鄆哥的懷裏,“爺,萬事往開處想,吃完了麵,我有辦法幫你。”
喬鄆哥把李瓶兒摟在懷裏……
二人正在耳鬢廝磨,吳月娘走進來,“喲,你們小兩口兒玩什麼呢?”
李瓶兒臉一紅,急忙掩上衣襟從喬鄆哥懷裏出來,繼續揉麵。
“喲,下麵給爺吃呐,多擀點兒,我也要吃一碗。”
李瓶兒抬起頭:“爺心煩,我隻做一碗,沒那麼多給別人吃。”
吳月娘冷下臉來,“別拿雞毛當令箭,這個家我是大的。”
啐了一口,轉身走了。
吃完了麵,喬鄆哥帶著李瓶兒來到酒場,吩咐人馬上起鍋煮糟。
糟煮好了,酒味四溢,卻仍有一些酸腐的怪味兒,和以前一樣。
李瓶兒走到糟池前從口中吐出一顆金珠扔進糟池裏。
頓時糟池裏的酒糟像水開鍋似的沸騰起來。
那股酸腐味更濃了,刺人口鼻,令人暈眩。
三個老師傅急了。
一個大聲說:“大官人,這酒糟裏有酒神,不能見半點汙物,怎麼能亂往裏扔東西呢?”
另一個跟著說:“大官人,這池酒要是再壞了,您可別怪我們。”
其他酒工也紛紛埋怨。
喬鄆哥也有些摸不清頭腦。
李瓶兒嫣然一笑,“急什麼,等一炷香,你再舀一瓢嚐嚐不就知道了。”
一炷香之後。
一個老師傅急忙拿出一壇剛出的酒,讓喬鄆哥嚐。
喬鄆哥喝了一口。
入口順滑,口味甘醇,回甘嫋嫋,餘味綿綿。
失聲讚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喬鄆哥給酒起了個名字,叫“春橋醉”,開始售賣。
因為酒有異香,價錢公道,酒坊顧客盈門,爭先恐後。。
不但陽穀縣的酒商們都來買灑,就連附近各州府的客商派人趕著大車也購買。
開酒坊大獲成功,日進鬥金,喬鄆哥整天合不攏嘴。
侯斌卻愁眉苦臉,氣得不行。
侯斌也有一家酒坊,是陽穀縣最大的,以前陽穀縣九成的客商都在他那裏買酒,生意火得不行。
自從“春橋醉”賣火了以後,他的酒坊幾乎就沒人來買了。
這次是西門慶搶了他的生意。
上次也是西門慶奪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李瓶兒和李瓶兒的那些豐厚的嫁妝,後來又和他賭投骰子害得他賠了幾萬兩銀子。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侯斌帶著一盒子金葉子連夜去了汴梁。
他要找京城裏有名的大俠“鐵掌鎮九州”洪猛來除掉西門慶這個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