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姁,吾妻。當你看到此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了,此後餘生,無法再陪你你度過,望你見諒!”
“朕的身份,估計你已知曉,朕乃是大秦始皇帝——嬴政!趙英乃朕之化名,隻為方便融入社會,體察民情。遇到你,乃朕之幸,亦為朕之憾!”
“朕曾發誓,此生不娶妻不立後,不料此誓太早,隻因未遇到你!況大秦內憂外患不斷,朕不忍讓你陷入後宮沼澤之中,更不想將來你沒有退路,隻好出此下策。朕此生不負江山,唯負你!”
“大秦此時估計已陷入風雨之中,若是大秦無望,你切勿提起為夫之真實身份,去投奔沛縣劉季,他乃是大誌向之人。”
“我將陲縣大秦海鮮酒樓和沛縣酒樓留於你,你若以沛縣酒樓為獻,再加上外舅之關係,定也能安穩餘生。”
“若扶蘇穩住局勢,你若想進宮,便為太後,若不願,亦可在皇家莊園安穩度日。有大秦之後台,又有兩家酒樓為生,魯元和腹中孩子,亦能富貴一生。”
“千言萬語總有盡,總之,切勿以我為念,定要安好餘生!”
她以為,她知道自己居然嫁給了始皇帝,她該高興的,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她以為嬴政騙了她,她該恨他的,可是他卻死了,她也恨不起來了。
正當她不知道該有用什麼樣的情緒來麵對突如其來的兩件大事的時候,嬴政的信剛好給了她發泄口。
呂雉抱著信無聲地大哭起來,“你都這樣了,還要為我們母女做比如安排,你讓這樣讓娥姁如何恨得起來?讓娥姁如何恨呀?”
哭著哭著,呂雉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疼痛。
“阿母,你怎麼了?”
魯元也被呂雉吵醒,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問呂雉。
“魯元,叫一下穩婆,阿母要生了。”
“來人,阿母要生了。”
魯元推開窗戶喊了一聲。
呂雉趁著魯元把頭伸到外麵的時候,把嬴政的信藏了起來。
穩婆很快就過來了,道:“呂夫人,是否要在此停歇,準備生孩子的用具?”
呂雉想了想,根據蒙毅的反應和嬴政信上的內容,說明鹹陽可能要有奪位之爭,若奪位的那個人認識自己,並對自己有惡意的話,那自己和魯元危矣!
“不行!吩咐人分為兩隊,一隊帶著一輛馬車繼續前行,另一隊帶著我們轉移到山上,馬車趕到附近一個村子裏歇息!”
“唯!”
穩婆趕快吩咐下去,一小隊的人帶著一輛空馬車繼續加快前行,剩下的一隊護送著呂雉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加快地尋找山頭。
昨天晚上太晚了,李斯就沒去敲呂雉的門。
一大早,李斯一起床就來到了呂雉門前,還沒敲門,就發現門本身就開著,透過門縫往裏一看,行李都空了!
李斯:“……”
我理由都想好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不過轉念一想,照著屋裏的情形,肯定是慌忙出走的,你沒看床鋪什麼都亂七八糟的,都沒來得及整理嗎?
呂雉這個時候出逃,肯定是知道了嬴政的身份,也知道了胡亥奪位,害怕自己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