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聽到黑兵衛的稟報,驚得嘴巴裏都能塞得下一枚雞蛋。這胡亥這會兒才十多歲吧?都已經如此猛~浪了?
嬴政也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出生!果然是個無君無父的玩意兒!趙高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老師,他怎敢……”
“繼續看著,兩個人一個都不能死了!”嬴政雖然知道了胡亥做的混賬事,這次更是又刷新了他的底線,偏偏現在還不能殺了他,唉……憋屈!
許莫看著青筋凸起的嬴政,有點心疼地說:“放心吧,政哥!讓他們暫時活著絕對比殺了他們更解氣!特別是趙高,他以後隻有更苦,沒有最苦。”
“我在想,現在他倆的關係鬧成這樣,趙高以後還會為胡亥篡改聖旨嗎?”
“那肯定不會了!趙高可不是一個可以忍氣吞聲的人,他現在能忍受胡亥這麼大的氣,都是因為你壓著,如果你不在,他肯定會想盡辦法搞死胡亥。不過這都不影響。主要的是,這一點點小bug這個世界的天道會自動修複的,不會讓我們操心。”
“朕現在擔心的是,人道真的能勝天道嗎?”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天道不公,那斬了又如何?我們現在做的就是把民生搞好,消除六國遺民的積怨,聚攏民心。”這一刻,許莫神情堅定,語氣裏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天道就真的對嗎?為了更好地維護自己的統治地位,就要死那麼多無辜的人嗎?明明是無魔的世界,還非要搞一個天道法則!
“朕的時間不多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大秦內部的改革……”嬴政此時的語氣無比的落寞,大秦還有那麼多的問題沒有解決,偏偏距離自己的大限還沒剩幾年,心裏是無比的急切。
“哪怕不能解決完所有的問題,隻要能解決完百姓的衣食住行這些基本問題,等到六國餘孽起義時,響應的那些人都是他們本國的死忠,大秦是收服不了的,死了也就死了。”
“也不知道韓信、陳平、英布、還有彭越找到了沒。”
“出去尋找的人已經出發一個月了,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如果能事先收服彭越,那明年的南越之戰就又多了一成勝算。”
碭郡 昌邑縣
一個胡子拉喳,皮膚黝黑大約20來歲的年輕人,領著四五十個同樣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正悄咪咪地埋伏在小道旁邊的雜草中,任憑蚊蟲叮咬也一動不動,隻是緊緊地盯著前方的道路。
他前兩天得到消息,會有肥羊經過這裏,所以這兩天他都沒去打漁,一直帶著弟兄們埋伏在這裏,如果成功,又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大哥,你確定消息沒錯嗎?這都第三天了,怎麼還沒動靜?”
一個手下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開口問道。這都已經休息兩天了,如果今天還打不到獵,又沒有打漁的話,家裏就要斷糧了。
“是啊,大哥,平時我們的消息頂多也就一天的差別,怎麼這都三天了,再不來太陽就下山了。這隻肥羊不會改道了吧?”另一個手下也附和道。
“不可能,這個消息絕對可靠,是我花了重金從道上截來的。聽說是一個特殊的商隊。富得流油,可惜他們不敢動。但老子是誰啊?一沒山頭,二沒名號,就是一打漁的,到時候劫了就走,他們找誰去?到時候都把麵巾給我蒙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