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中疑惑告訴給眾人,唐大頭聽完後皺眉道:“對哦,我也發現了,這個泥人跟上一個一模一樣,莫非這東西是批量製造的?可我瞧這做工也不怎麼樣啊。”
吳修二笑了笑:“我說唐爺你這就不懂了吧,古董就是年份越古老,它越值錢,這東西樣式品相隻是其次,年份才是占大頭。”
唐大頭一聽越老越值錢,就對吳修二說道:“來來來老狐狸,就按你說的,你給琢磨琢磨這泥人多少錢?能不能換套北京的四合院兒?”
吳修二笑著搖搖頭道:“唐爺還是膚淺了啊,瞧這年份,至少值這個數。”說完他就在底下伸了五根指頭。
唐大頭震驚不已:“我靠,就這泥人兒值五個四合院兒啊?”
“五十個!”
這兩人隻顧嬉笑,卻沒注意到晴子的臉色刷的黑了下來,她走到二人麵前一本正經說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的眼裏就知道錢,這古董是為人所珍視的古代器物,是先人留給我們的文化遺產,珍奇物品,它們的價值具有曆史意義,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唐大頭不樂意了,抱怨道:“哎我說晴子小姐,我們沒您對古董那麼深的感情,心境也沒您高,對於我大頭來說再有意義的東西我也感受不到啊,在我的心中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度量方式,甭告訴我這東西有多麼多麼好,就告訴我值多少人民幣,這樣我才能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晴子沒再回應他,獨自折回石像旁,又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五味雜陳,仿佛透露著懷疑,又好像有尋求認同的意思。
唐大頭見自己被忽視,又想繼續開口,我為了隊伍和諧,就拉了他一把,讓他不要再說了。
晴子撫摸著石像說道:“在這上麵沉積著無數的曆史,文化,社會信息,而這些信息是任何一件其它器具所無法取代的,我們無法回到過去,隻能從這些信物中去了解。每一名考古人員把自己的一生投身於文物事業中,他們嘔心瀝血,甚至付出生命,隻為發掘出曾經的曆史,為世人找出曆史的真相,所以這就是古董存在的意義啊!”
說完後晴子忍不住抽泣起來,一個大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的,唐大頭也忍俊不禁起來。
我知道晴子這是想念自己的父親了,她的父親,沒想到最後卻死在了這兒,給誰心裏都不好受。
我上前安慰她,讓她不要再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盡力完成你父親的遺願。
沒想到我剛說完,晴子卻小聲地說了一句:“目行次血少了頭,地下如同地上走。”
我一下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晴子神情也是有些意外,隨後笑了一下道:“我沒事兒了,大家準備出發吧。”
於是我們一行人又繼續踏上了路途,我看著晴子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顯然是像要告訴我些什麼,那句話聽起來跟暗號一樣,莫非她是要跟我對暗號?
我越想腦子越空白,畢竟這話毫無邏輯可言,我也難以聯想出和那句話有關聯的事物,
正當我苦思冥想晴子的那句話時,唐大頭一聲大叫打斷了我的思緒,隻聽他指著前麵吼道:“泥人兒!泥人又出現了!”
所有人順著他手指往前看去,在道路的正前方有一個發紫光的玩意兒,因為離得有些遠,所以不能下蓋棺定論,再等我們靠近後,那熟悉的身影讓我身子一震,果然就是石像。
唐大頭叫道:“瞧瞧,這泥東西又出現了,一路上我都數了數,至少遇見兩個了,這是第三個,有句話說的好啊,在一再二不再三,出三必有妖,而且這四周我看著還挺眼熟,莫非咱們在原地打轉?”
吳修二說道:“聽唐爺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晴子看了看四周說道:“好像是有些不對勁,我們一路走來,周圍的環境似乎都沒有發生變化,你們看那個地方。”晴子指了指遠處。
順著晴子手指的方向,我們看到那裏有一個開口的罐頭盒和一個破爛的水壺,不過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要知道來過這裏的不隻是我們,有可能是上一波人在這兒留下的東西。
晴子咧嘴說道:“我一路上可不是瞎看,我也發現了規律,在咱們每次遇到石像的時候,我總覺得好像來過,但是沒辦法證明,於是我就趁著看石像的時候,順便觀察了四周,正好那兒有個罐頭盒,就把這罐頭盒作為參照物,並且正如大頭所說的那樣,這是咱們遇見的第三個石像了,那罐頭盒子也是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