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震說靠山屯非隻有陳大力一個獵人,還有一個老獵戶,李大眼睛和悶葫蘆齊聲問是誰,彭震回道:“就是那村中裏長,姓孫的老頭,可是他親口說的,年輕時常年住在山上與毒蛇猛獸打交道。”
李大眼睛也想起來了,道:“姓孫的老頭確實說過這話,看來他和那姓白的早就認識,他們合夥在這偏遠的山村裏養屍,其心可誅,不知那老家夥現在是死是活,若是被那鑽地魔給吞了,也算是罪有應得。”
彭震想了想道:“這些不過是咱們的推斷,也未必一定屬實,想要證實,隻有掀開這銅棺材看一看裏麵是不是那伶人。”
李大眼睛嚇了一跳,道:“老弟,你怎麼也學起白大疤拉來了,怎麼動不動就要掀人家棺材呢。”他想起在山上時的那口被鐵鏈捆著的血龍木大棺材仍然後怕,此時再要掀開這口銅棺,是萬萬不敢的。
彭震道:“我也就是這麼一說,這棺材裏住著誰跟咱們沒什麼關係,咱們不是土夫子,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麼逃出去,我看這墓室沒有出處,咱們需得原路返回,隻是不知道那毛僵還在不在。”
三個人簡單商量一下,便打算沿著長廊往回返,他們剛走不到半程,猛然聽到那上麵的甬道中傳來毛僵的叫聲,這一番嘶叫透著淒厲聲,可說是慘叫。
彭震在前麵伸手示意悶葫蘆先停下來,悶葫蘆停住腳,背上的李大眼睛道:“那毛僵好像是受到了攻擊,上麵怕是有更厲害的東西,情況不妙。”
悶葫蘆和彭震對視一下,二人同時想起在甬道中那個拍他們後背的家夥可還沒出現呢,上麵和毛僵打架的不會是“他”吧?
正在彭震發愣之際,李大眼睛突然喊了聲:“那吸血的蟲子來了。”
彭震緩過神來,看到有十幾隻吸血蚨蟲從走廊入口處飛了過來,它們被兩側的火把所吸引盤旋前行,因此速度行進速度不算太快。
“不妙,那毛僵是被蟲群攻擊,吸血蚨蟲馬上衝進來了。”
想起那些被吸血蚨蟲吸幹血的村民,三人便不寒而栗,李大眼睛道:“怎麼辦?”
彭震道:“甬道定然是上不去了,它們喜歡光亮,馬佳鳴你背李大哥往墓室內撤,我在後麵把臨近墓室的火把熄滅,沒了火光它們一時不會進入到墓室內。”
三人按照計劃返回墓室中,直累的氣喘籲籲,悶葫蘆剛將李大眼睛從背上放下了,氣未喘勻,彭震二人便發現他死死盯著前麵的銅棺,麵露驚色,二人齊齊看向那銅棺,赫然發現那口青銅棺的蓋子居然從頭至尾被推開了一道縫隙,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詐屍了吧?”
墓室頂上的花燈依然通明,地上跪著的青衣人也是如初,房間裏的一切似乎沒變。
不對!彭震瞧見正對墓室口那麵牆上的壁畫變了,此時那麵牆壁上繪的是一隻巨大的黃皮子,那黃皮子繪的栩栩如生,尤其一雙青眼極為靈動,彭震感覺它正凝視著自己,那目光中先是幾分憐憫又轉為不屑,它好像能洞悉自己的心思。
這幅畫和白家密道那幅相同,隻不過這幅更大,那雙怪眼中的詭異之光更甚,那黃大仙感覺隨時都能從牆壁上跳躍出來。
“這怪眼能迷惑人心。”彭震想將目光移開,但隻覺腦袋隱隱作痛,身體竟然不聽使喚,想動動不得,心呼“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