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
樓時宴醒後,手掌搭在莊臨的腰肢上,貪足地回味著。
沒過多久,莊臨也悠悠轉醒,在被窩伸了個懶腰。
樓時宴捏捏他的細腰。
“醒了?”
莊臨窩在樓時宴懷裏,抬頭瞪了他一眼。
他小腹到現在還有些難受。
“你昨天幫我清理了沒呀?”
“當然清理過了。”
樓時宴摸了摸他的小腹,嘴角帶笑,“倘若一晚上都不清理,就算你身體不好,這裏怕是已經有了小生命了。”
莊臨瞪大了眼睛,他差點忘了這茬。
之前abo的世界裏,他明麵上是omega,其實早就變成beta了。
所以莊臨就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
但是這個世界是個哥兒,雖說難以有孕,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
他可不想揣個崽子啊!
樓時宴難得看到莊臨有些呆滯的表情,敏銳地察覺到什麼,試探性問道。
“之前你被孟氏迫害,難以生育。但以你的醫術,若要醫治想來不難。”
莊臨垂下眼睫,心虛地往被子裏縮了縮。
“醫者不能自醫嘛。”
“醫者不能自醫,但你可以,你可不是一般的醫者。”樓時宴對他有種莫名的信心,伸手把試圖逃避問題的小狐狸撈上來。
“你是不想生,還是不想為我生?”樓時宴直視著他,語氣藏不住地委屈。
“我……當然是不想生。”莊臨眨了眨眼。
樓時宴歎了口氣,將人緊緊摟進懷裏。
“罷了,左右不過是我強求了。”樓時宴輕輕說道,“你不願,便不生吧。”
“我不想生,是有原因的。”莊臨鼻尖抵在他的胸口蹭了兩下。
“其實我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的世界沒有哥兒這種存在。要是我們在這個世界留下一個孩子,我們以後回去總會惦念著。”
莊臨默了默,硬著頭皮往下編,“而且要是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多孤單啊。”
尋常人聽到定會覺得荒謬,但樓時宴自有記憶以來,對這個世界確實沒有歸屬感。
夢境裏,也時常出現一些他不能理解的場景和事物。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相信你。”他伸手點了點莊臨的鼻尖,“不管是哪個世界,都不許丟下我。”
莊臨點頭如搗蒜。
反正原本的世界自己也生不了,先糊弄過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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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樓時景在兩人婚宴之前就被聖上禁足,防止他鬧事。
如今婚宴結束,他無力轉圜,隻想去禪心寺靜靜。
偶遇的主持玄靜大師看出他的執念,邀請他到禪房小坐,企圖開導他。
禪房簡潔,隻有幾個蒲團,周圍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氣。
“施主莫要強求了,您尋的那人或許早已投胎轉世。”
“那個鳩占鵲巢的妖孽呢?為什麼不能收了他!”
“阿彌陀佛,那位不僅不是妖孽,反而功德加身,來此也是有緣分和因果在的。”
樓時景一臉不甘,“難道就這樣饒了他?我的臨兒怎麼辦?”
玄靜大師搖搖頭,“一切皆是命數,殿下與那人緣分已盡,何必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