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順水漂流的玫瑰花(1 / 2)

我出生在一個鎮上,鎮很小,94年冬季,父親王雲川和母親劉小如在鎮裏的一所婦科醫院生下我從咿咿呀呀到踏出人生的第一步,對世俗的一切毫無知曉...

像是溫室裏的花朵,小雛菊,單純,明淨...

我知道誰的父母都很愛自己的孩子,這完全在常理之中.我的父親是個沉悶之人,父愛如山,所以在我的記憶中,父親就真的像一座山,他的希望就是總有一天山上生長出可以結金子的樹和可以開銀子的花.我的母親和父親是人們口中所說的互補類型的,因為他們有著完全不同的性格,母親性格潑辣強勢,她的座右銘是"黃金條子出好人".

他們一唱一和的擁有了共同的信念,教出世界上最聽話楷模式的孩子和數錢數到手發軟.

他們的愛很愛,充滿"自私"與"悲哀"

那悲哀伴隨的是母親的黃金條子劈頭蓋臉的毆打,那悲哀蔓延開來,種在我的心靈散之不盡,揮之不去......

母親緊鎖的眉頭,凶煞的眼神,那猙獰著的臉讓我從一開始的狂哭到一臉無所謂的漠然.這些父親從來不管,記得媽打我最厲害的一次,我求助的眼神深深凝望著父親,他坐在沙發上看到我的眼神僅停留了3秒...

他們的教育不過和人猿教養他的後代相似,我配合著他們在外人麵前扮演著善良溫順的寵物.我真的用盡力扮演著寵物的角色.

慢慢走過了無色的童年,我在考完中考的回家的路上抬頭望了望天空,天空依舊很藍透著光亮,可惜離我很遠,就和我的前途一樣,我看不到,摸不到.

回到家裏,正好撞見母親那頭傲的很高,哼,又賺了錢嗎?我疑問的眼神一直盯著她慢慢熬黃的臉,她注意到我正看著她.她的嘴角那抹弧度被她扯著很長,打著高音對我說:"婉詩,爸媽已經決定了,托你三姨的福,要把你送到A市裏的二中讀書!"我腦袋噌的響了一下:"啊...!!!"我長叫一聲感歎,然後僵硬著表情對她說:"哼,A市的二中可是重點中學,我這種人去那學校坐著當擺設的啊?"母親不耐煩了:"嘿~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你知道有多少孩子想去還去不了嗎?多虧了你爸和我送了人家多少東西啊."這句話足以把我的一肚子抱怨給活生生的咽回去,抓了抓頭發,不等到母親說完,我轉身走進了臥室,向往常一樣的關門,鎖門,然後一頭紮進被褥.

多年的漫罵和著拳腳使我學會了沉默,逃避,換來自己對自己安靜的撫慰身上和心靈的小傷口.

多久,父母如願以償了,打點好我在這個縣裏最後的記憶,我離開了...

我隨著爸媽下車坐上了Taxi到市中心,本來心情極度鬱悶的,現在有莫名的明朗起來,下了Taxi我就恢複了小孩子的本性,一路蹦蹦跳跳的,母親卻習慣性的擺起了架子,扯住我的衣服一角:"激動個什麼噢?丟臉,別人會笑你是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的:"

我的好心情立馬就減半,把目光轉向了父親,父親愣著,半晌才給了我個淺淺的微笑,我在猜想,父親是向著我的,隻不過他是個男人,他有他的無奈,是的,我總是這樣捍衛著我的小小心靈.

在A市的路尚且不大熟,就這麼毫無頭緒的跟著走啊走啊.我累的腿直打顫:"到底去哪裏啊,呼呼~!這裏周圍全是房子啊,花園啊,一點都不好玩啊!"我破口大聲喊著.母親走在前邊回過頭說:"這前麵這棟樓上去就到了,你以後要和奶奶住在這裏的,現在趕快熟悉這裏的位置,怕你弄丟,我們可不想找你."我有氣無力的拖著長音嗷嗷的小聲嚎叫著,庸懶著疲倦的身軀,上了電梯,還是17樓的,靠,從前很少坐電梯,這一上去,我隻覺得心裏有股不屬於我的氣壓上下沉浮,

這一路電梯,隻依稀聽著父親對母親說著:"恩,小如,你眼光不錯,以後這房子增值一定會是A市最好的."母親笑顏如花般燦爛,笑的整個電梯裏陰森森的沉浮...

這市裏的房就是不一般啊,當我踏進我今後家的大門一步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差別,雖然是二手房,但是從前那家人是市裏當官的,家具樣樣具備,連電腦都有,而且還是手提的,對於我那縣裏家裏的那台三年級就買了的台式電腦,我的心情一下就跨越到了極樂世界,表麵那些裝出來的平淡都是浮雲.激動了我晚上倒床上心都跳的很快,嗬嗬,明天早上爸媽會就會趕著回縣裏去上班,我奶奶7,8十的老人了,她除了能給我做點飯,平時就隻會紐紐秧歌,連打牌的時候都能睡著,這就意味著我可以不像以前一樣度日如年的受著皮肉之苦了,這一切似乎在漫長的時光中猛然穿梭撞擊而來,上帝,如果不是夢,就讓我明天好運吧!我虔誠的為自己禱告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