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南柯一夢(1 / 2)

腦袋一陣劇痛傳來,朱宗誌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全身都在顫抖,過了很久,也可能過了非常短的時間,他才好受起來,不過疼痛的感覺雖然消除了,不過那股突然而來的刺痛,還是讓他有種重新做人的感覺。

慢慢身體有了知覺,他才想起來,自己昨晚獨自喝悶酒來著,現在從身體傳來的感知,他應該睡在一張床上。

他顫抖抬起來了手,摸到旁邊居然有人,讓他一下就驚醒過來,自己明明一個人在出租房裏喝酒,誰會過來?

朱宗誌睜開眼睛,發現房間內雖然有些昏暗,可是從窗外透過的光線來看,這月光與星光好亮。

“這怎麼可能,現代都市,被汙染的夜空,怎麼能這麼亮居然有星光還有月光。”

這是朱宗誌內心的呐喊,他多少年沒有看到這種光了。

這裏的場景居然有些熟悉,這肯定不是自己那出租房,這裏是哪裏?為什麼這麼熟悉,而且,一看到這個場景,他內心深處,就傳來劇痛,那是記憶中無法磨滅的痛,是內心中無法撥除的刺,是深入骨髓的傷。

“不可能,絕不可能,這是那個夜晚?”

他狠狠的擰了自己大腿內側一下,然後差點跳起來,真TM的疼,這不是夢,自己居然回到了那個夜晚。

1987年10月1日晚,國慶節,這個日子非常特殊,非常容易記住,那年,自己17歲,剛剛上大一。

而且他知道,躺在身邊是他們班級的輔導員,胡夢,與寶島第一美女的胡因夢差了一個字,但一樣的漂亮。

他來記得,他升入大學的第一天,輔導員走進教室時的樣子,讓全班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特別是男生,對美的向往,讓他們的感情從嘴角流了下來,而他,朱宗誌,也是其中一員。

那是天上的女神,人間的維納斯,行走在塵世的謫仙。

不過,從這一晚過後,他的一切幻想全部破滅了。

在記憶之中,三個月之後,輔導員胡夢懷孕了,當時她就指控自己是孩子的父親,是他在國慶那晚,借著酒強暴了她,自己也因此被逮捕,因未成年,而被判勞動改造,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判了十二年。

而胡夢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1988年五月,生下了那個孩子,她對外稱孩子早產。

十年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胡夢將當初的事情向有關部門陳述,才得以還他清白,那時,胡夢已經帶著孩子出國。

出來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這麼多年,父母一直以為胡夢的孩子就是自己兒子的,出於愧疚,也出於想照顧孫子的目的,就搬到了胡夢附近,每天能看到孫子一眼,二老減少了因兒子入獄帶來的傷痛,並且省吃儉用的錢,托人轉交到胡夢手裏,對方居然收了。

他出獄之後不久,父母大悲大喜,就此離開人世,讓他黑發人送白發人,喜於兒子是索然無辜的,悲於世上居然有如此狠心的女人,那孫子也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