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這麼好說話了?
怎麼看著不對勁。
循著他視線低頭一瞅,要命了,剛才隻顧著說話,領口竟然忘了捂住,露出禁忌又動人的春色……
“……!”夏瑤下意識想尖叫,但想想都被他看過兩次了,再叫顯得矯情,最終隻是在他的注視下故作淡定地一粒粒扣好紐扣。
下一秒,腰肢被陸司昭不由分說按住。
他手掌太燙了,還沾著未消的汗水,黏在她薄薄的襯衣上一片潮汗。
夏瑤半趴在他懷裏,胳膊撐著他胸膛,渾身上下紅得像番茄,嘴裏不忘磕磕絆絆警告:
“陸……陸司昭!注意第一條噢:我不親你,你不可以親我!”
陸司昭心不在焉“嗯”了聲,拇指重新覆上她紅唇,似有似無地摩挲著。
唇肉太軟,太過飽滿,
他在女孩怔忪的表情中來回揉弄著。
指腹移到正中時,突然用力一壓,探.進她口中,觸碰到她小小的貝齒。
出於本能,夏瑤伸出舌.尖往外一抵,想要推開……
“瑤瑤,你先親我了。”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我沒有。”夏瑤失口否認,緊閉牙關。
男人將沾著水光的指腹耀武揚威往她眼前一揚,繼而不待她半點反抗的時間,扣住後腦勺用力吻了上去。
夏瑤被他吮得唇瓣生疼、渾身發軟,不由地鬆開唇齒,任他予取予奪。
陸司昭精赤的上半身那麼滾燙,吻她幾乎發了狠,不住勾纏……
“陸……嗚嗚……”
夏瑤雙臂纏著他脖子,喉間反複吞咽著,止不住溢出短促而又淩亂的嚶.嚀。
黑暗的房間,肆意親吻的情侶,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音都會變成情.欲的催化劑。
失控前,陸司昭突然鬆開她笑了聲,明知故問:
“你叫什麼,我就親了親,什麼也沒幹。”
“……!”
夏瑤桃花眸迷離,眼尾的潮紅一直蔓延到耳後,羞惱地瞪他:
“你再壞我就不同意做你對象了。”
一招捅到死穴。
陸司昭無奈攤開手,喉結自控地滾了滾:“好,我的錯,不會有下次。”
真的?
夏瑤狐疑地瞥他一眼,居然還真掰過中指:
“第三……”
話才開口,陸司昭果斷出聲:“好。”
夏瑤再次凶巴巴瞪他。
好什麼好?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陸司昭手肘撐著沙發調整下姿勢,無聲勾了下唇,慢悠悠地道:
“反正無論你提什麼,我最後都得答應,索性提前答了。”
好吧,算你有覺悟。ପ( ໊๑˃̶͈⌔˂̶͈)*ೃ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響起一道突兀的喊聲:
“廠長!外麵發大水了,快淹到廠門口了!
是殷建軍。
夏瑤驚得臉色一白,仰頭看見陸司昭平靜的俊臉。
“廠長!不好了!!”
聲音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到門口了。
夏瑤都快急死了。
兩人黑燈瞎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尤其陸司昭身上還隻穿了條褲衩,一看就像做了什麼不可名狀的事。
“我……我找個地方躲躲……”
“不必躲藏,他不敢進來。再說,明天就去你家提親了,名正言順,你慌什麼。”
“還是先躲了再說。”她可不想被殷建軍那個大嘴巴看見。
這房子原本就做宿舍用的,設施簡陋,除了桌椅和床,多餘能藏人的地方也沒有。
“陸廠長!要不要組織工人抗洪啊?”
夏瑤進屋急迫,房門根本就沒關。
殷建軍弓著身子賊頭賊腦透過虛掩的門縫往裏瞧了眼,又瞧了瞧漸緩的雨勢,耐心等著廠長出來。
他當然知道暫時發不了洪水,不過,這麼晚了,他還在巡查廠區,注意洪訊,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廠長怎麼會計較他謊報軍情呢。
殷建軍剛退到門後,一抬眼,就對上陸司昭麵色難辨的臉。
“陸……”瞬間氣短,手指哆哆嗦嗦指了指工廠門口,諂媚地說,“嘿,廠長,您看下這麼大雨,要不要堵幾個沙包啊,要是發大水就不好了。”
陸司昭瞥了眼天色,低沉的嗓音裏帶著隱隱的慍意:
“那就辛苦殷主任了。”
殷主任完全沒聽出來,啪地一下站直了,鄭重其事道:
“應該的!廠長,我這就去安排!”
打發掉殷建軍,回眸環顧房間,沙發桌椅都空蕩蕩的,隻有床榻的薄被下鼓起毛茸茸一小團。
陸司昭微微一怔,旋即,垂頭啞笑了聲。
他對象,還真是……
短短幾瞬,腦子裏冒出好幾個詞,
最後還是用了“聰明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