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
躺在床上的殷建軍打了個酒嗝沉沉睡去,朦朦朧朧間,隻覺得懷裏多了個人兒。
殷建軍習慣性伸手揉捏,滿手的柔嫩滑膩,完全不似他媳婦那般粗糙。
意識還是模糊的,黑暗中,男人喉結重重滾了下,灼.熱的手被本能驅使,從她臀側緩至腰間,腰肢盈盈一握,軟得仿若一折就斷。
再往上,飽滿,甜膩,嬌滴滴好似枝頭那串染著緋紅的春桃。
殷建軍打了個激靈,猛然睜眼對上一雙水盈盈的眼睛,酒一下子醒了!
“小娟,你幹什麼!你怎麼在這?你你你快下去!”
“舅舅,我熱,幫我……”
女孩匍匐在他懷裏,渾身上下未著寸縷。
嗓音像潤在春雨裏的白鶺鴒,鶯聲細語,磨得人神經發顫。
一雙腿在他身上似有似無地蹭,幾乎要將殷建軍渾身點燃。
殷建軍拚命克製住心裏蓬勃的欲.i望,鉗住她手腕用力將她掀翻到一旁,厲聲喝道:
“你不是小娟!你到底是誰?”
這絕不是他的外甥女!
他的外甥女隻是個鄉下的丫頭,哪裏會這麼多撩撥人的手段?
想起這幾個月廠裏關於丁娟娟的傳聞不斷,他一直不信,直到今晚……
丁娟娟咯咯咯地笑,撲過來嗲聲嗲氣地撒嬌:“舅舅,你幹嘛呀,弄疼我手了。”
說話間,膝蓋不經意碰到他難以言說的部位,殷建軍倒抽一口冷氣,嗓音愈發沙啞難耐:
“你先下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丁娟娟哪裏會放過他,那隻沒被鉗住的手為非作歹,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繼而一拂秀發,千姿百媚地翻身坐.i了上去。
“舅舅。”
殷建軍感覺自己魂都飛掉了,雙目瞪圓,從喉嚨深處溢出一絲口水吞咽的咕咚聲。
“舅舅,你幫我個忙唄?”丁娟娟輕輕咬住他下顎,喃喃道,“我在你家沙發下放了樣東西,明天你想辦法幫我把它扔進科研室裏。”
“你說什麼?!你在我家放了什麼東西!”殷建軍尋回一點理智,條件反射就要推開她。
“當然是好東西。”玉手藤蔓似的纏住他的肩,交頸,附在他耳畔低語,循循善誘,“舅舅,你明天扔進去不就知道了?”
“不行!”殷建軍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再次從身上掀開丁娟娟,厲聲怒罵:“你不是小娟!你想害死我!你給我滾,滾!!!”
幽暗中,看不見丁娟娟臉上的神色。
哢嚓——
打火機的微光亮起。
丁娟娟低頭熟練地就著火點燃一支煙叼在嘴角,吞雲吐霧幾口後,漫不經心地將凳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朝殷建軍啐了口:
“呸!老東西!白占了老娘便宜!”
……
“殷主任?”
“殷主任到你打菜了。”
同事的喊聲將神遊的殷建軍拉回神來。
“噢,來份麻婆豆腐,再來點菠菜。”
殷建軍捧著飯盒,在旁人“殷主任今天吃這麼素啊。”的聲音往食堂另一端走。
屋外春雨滴滴答答,映得食堂昏暗。
常坐的位置,並沒有看見丁娟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