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盛屹又回想起了昨天在停車場裏秘書說的話。
再結合一下當時秘書的表情和眼神變化。
他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時韞現在想做的事情。
盛屹心底一顫,試探著問:“你不會是想要拉著溫初怡和你一起去死吧?”
把想到的說出來後,他還不自覺冷笑了一下。
可觀察了許久時韞都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是默認了他的猜測。
“雖然我和你是親兄弟,但你總是會讓我感到驚訝甚至還會不知所措。”
盛屹腦子一時間變得空白。
“你更是再次刷新了我印象中你瘋狂的程度。”
不過縱使他說了這麼多,神情也從一開始的冷靜變成了很不淡定的模樣。
可時韞卻與他完全相反,一直淡定自若地喝著茶。
就像是,平靜到了極致的瘋子。
“作為兄弟,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時韞拿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放在桌上。
“隻要你答應我,作為交換我會把你母親離世前的遺物給你。”
提到母親這兩個字,盛屹瞬間暴躁起來。
“你還敢說跟我是兄弟,現在卻用我母親的東西來跟我談條件。”
“我提醒你,你現在沒有資格和能力跟我說這些。”
“至於這個盒子我就收下了。”
時韞直視著他的眼睛。
“弟弟,你可要冷靜一點,要不然可是會吃虧的。”
盛屹卻開始不停地大笑。
“我警告你,別再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
“我明白你是想要用什麼所謂的兄弟情來讓我去把溫初怡抓出來帶給你。”
“可是不好意思,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那麼深厚的兄弟情。”
時韞讚同他的話。
盛屹很快平複下糟糕的情緒。
“我老婆有跟淩嶼和溫初怡見過麵,還跟溫初怡單獨相處了幾個小時。”
“聽她說,溫初怡現在和淩總過得很幸福。”
“他們沒有吵架,反而比之前還要恩愛。”
他原本還想接著多說幾句,可看到時韞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就住嘴了。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還是說你是在後悔把你的公司給了我,你沒有了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時韞沒說話。
盛屹看了眼時間。
“就聊到這裏吧,我還有事要回公司了。”
在走之前,他還拿走盒子之後才離開。
“等一下。”
時韞叫住了他。
“你的母親在走之前哭著拜托我,想要給你錄一段視頻。”
“她沒有辦法和你見麵,所以就想把想說的話都錄在了視頻裏。”
盛屹停下腳步,轉身回去。
放好盒子後,毫不遲疑地打了他一拳。
“你真的很無情無義。”
“你是想讓我感謝你還留著我母親留給我的視頻嗎?”
時韞淡定地拿開了他的手。
“隻要你能答應我,讓我能夠單獨見到溫初怡,我就會把這個視頻交給你。”
“另外,這是我提前截圖的照片,這可以證明我確實有視頻。”
盛屹被逼的隻能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