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蒼昨天晚上突然夢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嗎?”白銘擦了擦嘴,不過是片刻的工夫便將維爾拉準備好的食物一掃而空。

雖然受限於食材的問題,隻能吃些速凍食品,但他向來是不怎麼挑食的。

“沒錯,而且蒼似乎在夢裏看到了一些明明從未見過但是卻真實存在的東西。”維爾拉收拾了一下餐桌,隨即便起身離開,將空間讓給了兩人。

在知道白銘昨晚夜不歸宿之後,她其實已經大致了解了發生的事情,不過為了保守秘密,同時也是為了避免自己的存在影響了蒼的表達,她還是離開要好上一些。

“是關於什麼的呢?”明白維爾拉用意的白銘將目光投向了蒼。

“是一些關於······臉上戴著麵具的人的畫麵。”蒼的雙手有些不安的握在了一起,似乎是因為在組織語言方麵出現了些許的問題。

片刻,蒼抬起了低垂的頭,鼓起勇氣說道:“一開始是我在單方麵屠戮一群臉上戴著白色麵具的人,借著倒映在玻璃上的影子我似乎能夠看到我是戴著和他們相同的麵具的,隨著有序的腳步聲不斷響起,畫麵就轉到了天台,在一番戰鬥後,我似乎是遭遇了難以抗衡的敵人,陷入了絕境,再然後畫麵就中斷了。”

“維爾拉姐姐說,我夢到的應該是一個叫做自由團的邪惡組織。”像是想起了什麼,蒼連忙補充道。

由於今早有維爾拉在一旁幫忙思考線索的緣故,蒼對於這個在三區鬧得沸沸揚揚的組織也有了一部分的認知。

“那你有感覺身體產生了什麼變化嗎?”白銘的雙眸已然轉變為了蔚藍之色,聽到這裏,他哪能不知道蒼是夢到了些什麼。

隻不過,對於蒼為什麼能夠和白銘之間產生聯係,從而看到一些畫麵的原因,他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畢竟使用燃血逆向救治這種事情,隻存在於蒼藍的記憶之中,哪怕是繼承了蒼藍記憶的白銘都未曾使用過,更別提他這個“碎片”之一了。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些細微的改變,”蒼有些結巴的說道,“而且,我好像覺得我的夢並非是屬於我的,而是其他的什麼人,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那天救了我的人。”

“看來這種能力的運用不隻是單純的作用於肉體這麼簡單了,甚至能夠通過肉體影響到精神。”白銘在心中思索道。

見白銘沉默了下去,以為白銘會錯意的蒼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有這種直覺,畢竟白銘哥哥也說我是被別人救了的,那麼他這麼做可能也有著他的原因吧。”

畢竟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家夥,在白銘的眼裏可能和犯罪分子也沒有多少的區別,她不想因為一個夢,再一次變成一個人了。

但白銘,又怎麼會讓她失望呢?

“我隻是在思考你昨晚做了那樣的夢,還能夠睡好嗎?”

看著手足無措的蒼,白銘笑著摸了摸蒼的頭發。

人的情感並非是用幾個詞語便能夠輕易概括的東西,既然選擇了成為了人,那麼,他就該去細細的體會人的每一部分。

而知道了蒼內心的擔憂,他又怎麼能夠裝作不知道呢。

“我······我睡······睡的很好。”蒼的小臉略微發紅,那雙能容納整片天空的藍色眼眸在心中的某些東西被觸動後,化為了一紅一白兩種截然不同的色彩。

“你能夠發動能力了?”

白銘微微一愣,看著蒼那雙泛著光芒的眸子,顯然是意識到了些什麼。

畢竟,這可是能力者發動能力的象征,做為一名能力者,他又怎麼能夠不熟悉這種光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