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城看守所待了六天。
因為沒錢私了直到第七天檢察院就要對我提起公訴的時候,那個被我用啤酒瓶開了瓢的富二代卻莫名其妙簽了諒解協議書,於是我就莫名其妙被放了出來。
刺眼的陽光和渾身的汗臭味讓我很不適應,就在我打算攔停一輛出租車回去的時候,一輛黑色路虎停在了我的麵前。
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一個時尚靚麗的金色大波浪美女走了下來,漂亮的就跟電影宣傳海報裏的王祖賢一樣。
我之所以震驚倒不是因為女人過於哇塞,雖然她穿著的是碎花絲綢衣裙,外麵罩著薄薄的紗衣,留給人無限遐想的完美曲線被輕而易舉勾勒出來。
輕薄的衣料恰到好處的包裹住那抹渾圓,衣腳不長更是讓那雙修長白皙的玉足暴露在陽光下泛著羊脂玉一般的光澤,胳膊上挎的新款愛馬仕包包不難看出這娘們兒非富即貴。
“是你?”
等我看清美女的那張漂亮臉蛋不由地臉色一沉,因為麵前的金色大波浪赫然就是七天前被我救下的清純女孩。
但現在看著她薄紗下僅僅掛著兩根纖纖白色吊帶的香肩,一瞬間讓我不由地兩眼冒火。
我叫宋命,一個月前被我爹秦一手硬塞了七張婚書從十萬大山趕出來。
隻因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麻衣神相賴布衣第二十三代傳人,算出我二十歲這年會有一場牢獄之災和一道生死劫。
所謂醫者不自醫,下山之前秦一手再三叮囑我渡過生死劫前萬萬不能使用麻衣相術以免橫生事端。
可沒成想剛到江城半個月,我就蹲了苦窯。
我認為自己是見義勇為,大蓋帽卻把我當成仙人跳團夥。
這一切正是因為我麵前的這個金色大波浪,要不是她裝成清純大學生陪富二代喝酒,我哪會吃這苦。
而她卻是像沒事人一樣朝我眨眨眼俏皮的笑道:
“你好,我叫白蘇蘇!”
然而白蘇蘇緊接著的一句話就讓我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她一張女明星一般的漂亮臉蛋泛著笑意,紅唇輕動道:
“搖掛子,苦窯裏撲拉點?”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這娘們兒根本就不是什麼清純的女大學生而是江湖老海,她說的正是江湖黑話。
搖掛子說的是掌櫃的,苦窯說的是看守所監獄這類的,而撲拉點則是問我在看守所裏有沒有受到刁難。
對於害我平白無故蹲了七天苦窯的白蘇蘇,我自然是不可能給她好臉色。
白蘇蘇倒是不惱依舊笑盈盈的說道:
“一江水不撐二葉船,船上都是飄搖客,風小,麻杆不撐舵,孤燕回巢鵲不落,啼叫聲聲喚郎客。”
我的心中猛的一沉眼神裏頓時閃過一絲厭惡,一江水不撐二葉船,船上都是飄搖客說的是她和我都是一樣的江湖人,風雨飄搖身不由己,並非有意開罪我,而接下來白蘇蘇說的則是暗四門的切口。
暗四門分為蜂門、麻門、燕門和鵲門,風小,麻杆不撐舵,孤燕回巢鵲不落就是白蘇蘇表明自己的身份,也就是燕門的人,啼叫聲聲喚郎客則是想拉我入夥,因為燕巢裏從來都是有著公燕母燕,而她現在是孤燕。
聽到這裏我已經沒心思再和這娘們兒扯下去,而是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