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戰江州惡鬥李仁,據東越孫禦立業(1 / 3)

不過半晌,眾人便到了蒯府。入門,孫禦上坐。

蒯敬道:“主公,如今主公擁兵一萬餘,又有良將在身旁。雖有一戰之力,然以我之見,卻不便大動幹戈。當以收取民心,安定士族為上。”孫禦道:“先生之言是也!”蒯玉道:“我兄弟二人這幾日,已派人進入江州打探情況,又借我等安州蒯氏之名,與那些地方豪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如今已有些許豪門,也願相助主公啦!”孫禦大喜,稱謝不止。蒯敬又道:“如今主公可先令眾軍駐紮在此,再多派心腹之人喬裝入城。日後也好~…”孫禦道:“就依先生!”

果真,這幾日細作回報,止有平縣防守薄弱,又無甚緊要。於是孫禦便派徐治,領兵兩千,以迅雷之勢占據了平陽縣。隨後,安撫縣內百姓,教他們不必驚慌,又免去了些許苛捐雜稅,因而頗得民心。而後,孫禦又緊跟著占據了平郡的其他縣城,已然占據了此處。此時,又有不少世家大族察覺孫禦發力。其大多害怕孫禦重歸江州後,會對他們逐一報複,於是決定,聯手抗孫……

江州黃氏:“孫禦此次領兵,定是受了馬安之命!倘若城破,憑孫禦的脾氣,我等命不保也!不如聯手抵抗,斬下他頭。獻給藍斌,如何?”江州蔡氏:“也好!隻是那孫禦雖然年輕,卻熟讀兵書,又有千人之勇。此次又帶兵一萬餘,手下更有南宮曜、嶽禮、徐治等人,更別說還有蒯氏也在。這要如何是好?”江州趙氏:“莫慌,我等上下一心,兵力也有萬餘。能征善戰者,也不下十餘人!怕他那三尺小兒做甚?!”江州錢氏:“說的是,說的是!唉,那?…”正商議時,忽然來報:“報!——孫禦親率四千兵馬,已殺至穀縣!”穀縣乃是陽郡之門戶,重要非凡。倘若有失,陽郡府前將一馬平川。如此危難,那黃氏家主道:“穀縣意義重大,哪位敢守此縣?”那趙氏與蔡氏家主對視了一眼,一起出列,道:“我二人願往!”黃氏家主大喜,道:“非二位賢兄不能去!早去早回!我靜待佳音!”二人齊聲道:“請諸位放心!我等必定斬下孫禦首級!”

兩人於是領著六千兵馬,浩浩蕩蕩發往穀縣。那些兵士刀利甲堅,神情嚴肅。儀仗威風,井然有序。果真是個豪門,如此奢侈!神情輕鬆,自信滿滿,絲毫不把孫禦放在眼裏。不多時,兩人到了穀縣。穀縣雖無護城河,卻也是城高門厚,難以攻破。那趙氏蔡氏兩位家主登樓,看到城外是莊嚴肅穆地兵士,威風凜凜,排列整齊。又看到中陣旌旗寫著個“孫”字,趙氏感歎道:“這孫禦果然有些本事!”又見左陣是“嶽”字旗,右陣是“徐”字旗,道:“誰敢出戰與我拿下孫禦?!”那蔡氏手下一將道:“大人!小將願去!”趙氏大喜,蔡氏道:“此乃我之主簿蔡刃。雖居文職,卻也精通武藝!定可生擒孫禦!”趙氏大喜,遂令出戰,又道:“那孫禦恐有些本事,將軍當心!”蔡刃道:“大人放心!我去去便來!”於是下樓。見那蔡刃身長八尺,身形英武,手上提著一柄長刀,領兵飛馬出城,高叫道:“我乃大將蔡刃!孫禦小兒快快投降!我還能饒你性命!如若不然!少時混戰,我管叫你…”話未說完,蔡刃隻覺得脖子一陣疼,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身首異處!”蔡刃見孫禦那邊沒有動靜,便又要再喊,卻突然聽見身後的兵士紛紛擾擾——竟然都逃回了城中!蔡刃大驚,又聽聞他們說道:“將軍死啦!將軍死啦!”蔡刃心驚,忙看四周——果真左邊是自己已經摔下馬的屍體!原來那孫禦見他出城,又出言不遜,聲音巨大,嫌他吵鬧,便以弓箭而射之。結果果真一箭封喉了也!那城樓上,那兩位家主大驚失色,驚惶無比!那趙氏驚恐道:“隻聞得孫禦少年英雄,不成想竟然這般?!”蔡氏惶恐道:“我等不宜出戰,久守才好!”趙氏連連附和,手下一將卻道:“叔父且慢!休要長他誌氣,滅自己威風!趙暴願擒拿孫禦,為蔡刃報仇!”見這趙暴身長八尺,虎背熊腰,趙氏家主道:“賢侄果然敢去?”蔡氏問趙氏道:“令侄有何本事?”那趙暴回道:“末將會使長槍,可以提起城門門栓!”蔡氏大喜,趙氏道:“如此,賢侄可去!但切記不可貪功啊!”趙暴道:“叔父盡管放心!蔡大人,某去便來!”下樓,提著槍,領兵出城。好不廢話,見嶽禮持矛,便領兵提槍殺去:“反賊受死!!”孫禦高叫道:“嶽將軍久不上陣,今他直奔將軍而來,將軍便陪他玩兒玩兒吧!”嶽禮笑道:“哈哈哈!好啊!我這九尺點鋼矛都快生鏽了!駕!”嶽禮馬快,很快便衝到了趙暴麵前,隻一個照麵,便打落了趙暴長槍,驚地他不敢動彈。嶽禮又緊跟著順勢左手衝拳過去,將趙暴打下馬來。頓時鼻梁斷裂,牙落一地,血流不止,疼得他滿地打滾。嶽禮勒馬止步,揮矛高喝,慌的那些兵士又是落荒而逃,也管不得趙暴死活。嶽禮見狀也不理會,回馬用矛串起趙暴披掛,左手緊握,拽著他回到陣中:“少主公!我給他抓了回來也!”孫禦大喜:“有此人在,攻城將事半功倍!嶽將軍當記首功!”徐治又笑道:“喂!公存!這攻城頭功,你可不能再與我搶啦!~”嶽禮笑道:“那就要看你的速度啦!”而城牆上,兩個家主看的真切,早已渾身無力,再起不得。奈何家族龐大,手下不缺能者,又有四人上前請戰。兩個是趙氏的,兩個是蔡氏的,具不是宗族。他四個齊勸道:“兩兩對敵,全力擊之,提升士氣!”兩個家主無奈,隻得應允。那孫禦本來準備攻城,忽見又衝出來兩隊人馬,歎道:“何其愚哉?!果真是群酒囊飯袋的豪門!懂甚兵法?!嶽徐二位將軍,與我破之!”嶽禮\/徐治:“遵命!”兩人領兵對敵,各以一敵二,絲毫不懼。孫禦軍士雖著甲不如豪族多,刀刃不如豪族利,然其上下一心,同仇敵愾,無有能破者!嶽禮這邊,矛如王蛇,靈活自如,戰了不過十合便斬了那兩將;徐治那邊,刀如山墜,餓虎撲羊,亦不過十合斬了那兩將。兩人各殺敵無數,叫那兩位家主再無鬥誌!趙氏道:“這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城了!”蔡氏在一旁附和。

孫禦笑道:“一群匹夫耳!看我罵陣去!”一旁的蒯玉道:“主公不可!敵雖無能,然若放箭,仍然危險。若要罵陣,請讓吾去!保證趁主公之心也!”孫禦幾次想親自上陣,奈何蒯玉不讓,無奈,隻得應允。孫禦哪裏怕死?隻怕蒯玉出事,無法與他兄長蒯敬交代!隻見蒯玉縱馬而去。他高聲叫喊,猶如雷震,驚天動地,隻是那三裏也能聽見,在城下狠狠罵道:“酒囊飯袋之徒!膽小無能鼠輩!無麵目回見他人!更無能力與我主一戰!爾等隻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直娘賊!我!……”後續之話,皆是不得出口之粗鄙之語,極其的不堪入耳!隔著老遠,孫禦三人都聽的清楚。孫禦聽到蒯玉罵地如此之狠,大驚:道“呃……不成想……子鉞竟罵地……呃……”嶽禮道:“呃……若是子尊在此……恐怕要掌他嘴了……”徐治道:“呃…那個……我們要不要……去勸勸他?……”孫禦調侃道:“呃…先算了吧,我怕他連我們也罵了……”嶽禮徐治連連附和。

“直娘賊!爾等早晚必死無疑!!!”罵了許久,方才回陣。那兩位家主哪裏忍得了這般辱罵?於是發狠,道:“給我放箭!放箭!放箭!!!”於是萬箭齊發,卻全被孫禦軍中盾牌防住。孫禦喚來一鐵騎,吩咐道如此如此……隨後,孫禦下令:“攻城!”大軍隨即衝殺了過去,那兩位家主哪裏見過這般陣勢?紛紛慌了神,隻得慌忙指揮,奮力反擊。奈何孫禦軍士以一敵十,毫不畏懼。輕易地架上了雲梯。而那兩個家主完全沒有準備滾木巨石,金汁燃油,隻得以箭射之,以人力擋之,卻隻是徒勞而已,依舊不敵。而那趙氏的侄子還在孫禦手上,他便更加不敢下令。忽然,有兵士報與趙氏蔡刃:“大人!不好啦!南門!南門有敵兵!旌旗上寫著‘南宮’二字,想來定是南宮曜啊!”兩位家主慌了。趙氏驚道:“此乃聲東擊西之計啊!孫禦果真會用兵啊!”蔡氏哭道:“如今若退,恐被他人恥笑!若戰,恐又死在此處!這如何是好啊?!唉呀!!”那些手下是連扯帶拉,把他兩個救下了城樓,奔東而去。不料,南宮曜馬快,隻片刻便追到了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有三個膽大的,持槍上去要開路,不料,南宮曜劍法超群,隻是一個照麵便斬殺了他三個。趙蔡二人惶恐不已,再起不能。周圍兵士見到家主這般,也已無心再戰。此時,城門恰好攻破,徐治先入,其次嶽禮,最後孫禦。此前孫禦吩咐的那人,正是叫他急行發令於南宮曜。

此時,孫禦等人已將他們團團圍住。那兩位家主早已嚇得腿軟不得,矢尿盡失,動彈不得,痛哭不止。觀其出發前那般神氣,如今卻是這般喪氣,思之令人發笑。孫禦上前道:“這不是,趙大人和蔡大人嗎?原來是二位領兵拒我啊!真是有勞啦!唉呀~隻是,如今二位若回,恐性命不保。我欲留之,有恐…”他兩個見孫禦給了台階,連連磕頭道:“我二人願降!我二人願降啊!孫將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再不敢背叛了啊!”甚是可笑。孫禦幾人發笑,道:“好了好了,起來吧!汝等產業,仍可留之。每年上交俸祿,減少三分之一。還有。”令人把趙暴帶了出來,還給了趙氏。那趙氏又是連連磕頭謝恩,孫禦道:“好啦好啦!下去換衣服吧!”兩人大喜,這才安定下來。正欲離開,趙氏又趕緊拉住蔡氏,道:“對了孫將軍!這是我的虎符,有它在,可以調動在下的親兵。”蔡氏也急忙有樣學樣了起來。孫禦喜,道:“我指長江為誓待我平下江州後,我不僅會原數奉還汝等親兵與虎符,還有重賞!”兩人大喜,這才趙暴告退。南宮曜道:“賢昆玉,如今陽郡府已是一馬平川,正可乘勝追擊。賢昆玉意下如何?”孫禦道:“家母與弟,具在附近的白雲寺。我欲先去白雲寺,麵見家母,而後再兵發陽郡。”南宮曜道:“如此,我先領兵前去駐紮,賢昆玉可先去麵見令母。待敘話完畢,再來不遲。”孫禦道:“兄長真知我心也!彭峻江忠隨朱明前往,嶽禮徐治,隨我去白雲寺!”眾人領命,分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