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之道理,亙古不變。五百年前,十國統歸於「夏」。夏之後,「漢」、「吳」、「楚」三國相爭,而終歸於「漢」。漢統至今,已近五百年……
然,曆經了四百多年的漢,在經曆了「憐」帝,「煬」帝,「夭」帝,「幽」帝後,已然衰落不堪……新帝「靈」繼位後,暴政天下,昏庸無能。親小人,遠賢臣,致使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百姓苦不堪言。
昔日,被譽為「帝都之外第一城」的雲陽,百姓以樹皮草根充饑,豺狼以百姓為食。山賊土匪橫生,百姓人人自危。
再稍遠些,竟有百姓人相食之!過路之人,不論男女老幼,不論尊卑之分。皆是如此……
自從憐帝登基以來,國力不斷衰弱,糧食逐年減產,軍隊更是逐漸荒廢。國庫之內,盡是塵埃蛛網和塌落的房梁。好似十年不見人一般;軍旅之中,兵師們麵黃肌瘦,骨瘦如柴,根本不像是拿的動長矛的戰士。
而自靈帝以來,其更不注重兵事,隻顧自己貪圖享樂。兵士們無錢無糧,荒廢訓練;官吏將領們阿諛奉承,一再壓榨。以至個個身體瘦弱不能,武器鎧甲破敗不堪,軍馬更是少之又少!本五人為一組,三組為一班,三班為一營,三營小隊,六營中隊,九營大隊,十二營一軍,現幾乎十之有無為空,其三不過半,其一剛好一般,僅一成勉強不空!
天佑二十六年(新源紀180年),一月。金州安定郡內……
狂風呼嘯,大雪紛飛,湖凍三尺。千裏無音。街道上凍死乞丐近千數,圈內無畜,破敗不堪。樹枯杆斷,雜草未生。好一片死寂之地!真不知百姓如何存活?
天亮,雪漸小。屋內百姓每著幾件單衣,穿著一雙破舊的草鞋,要去勞作。街上一些穿著黑白衣服的人,那是給凍死之物收屍的……若不是朝廷昏庸無道,上天煽風點火,我等百姓可會至此境地?!若不是有王德大人,我等早已死了多少回!
安定大族——王氏。自「憐」帝開始,家族逐漸強勢,慢慢成了當地豪門。至今六十餘年,如日中天。家族龐大,庭院恢宏。占地七八裏(一尺23厘米,十尺一丈,三十尺一裏),傭仆三五百。不愁糧,不愁凍。不愁窮,不愁富。當代王氏領首者正是王德。
卻說王德也是心善。開自家糧倉,贈棉花布料。為百姓添錢治病,給百姓找工勞作。安定百姓,無不感激讚頌。百姓讚曰:“王大人,德布民。天下善德歸王氏!”
如此,王德接濟了百姓數月。
王府,王德之弟王福上前道:“兄長,我王氏恩惠布於百姓六月有餘,如今朝廷更是昏庸。前不久,我聽聞尊帝又下新旨,要將賦稅增加一倍!兄長,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我們王氏的糧倉,業已無粒可食,比我們預計快了兩個月!先前,我們布恩惠於百姓,如今,若是讓他們知道了,我們也已無力接濟。不說他們,便是我們的下人,也要反了!”
德道:“依弟之意…莫不是想?…”
福曰:“兄長,提早吧!縱使我們真有辦法,可將糧倉填滿,那些餓鬼的肚子和貪欲,也是填不滿的!”
王德:“既如此……做戲,要做全。明日是放糧日。要快!”
午後……
一隊百人官兵,來到了王府。路過百姓一傳十,十傳百。紛紛前來圍觀。
王德見狀,急忙地拎著衣角出來迎接,道:“哎呦!官爺,您這是?…”
那為首的官頭冷不丁看一眼,道:“來人!把王府的糧倉給我搜了!”
王德大驚,道:“唉!官爺!官爺!這位官爺,官爺啊!這,這是何意啊?!我們王家按時交稅,沒有違法啊!您這是為何啊?”
官頭:“少廢話!你們王家那麼善良,幫幫我們不行嗎?!攔者,斬!”
圍觀百姓不敢多言,隻得駐足觀看那些士兵,將一袋一袋糧食搬運出來。
王德又是哭,又是哀求,道:“官爺啊留點兒吧!留點兒吧!您要是全拿走了,百姓們吃什麼啊?!…”
官頭發怒,踢開王德,拔出刀來:“再敢嚎哭,我立刻殺了你!!”
王德無奈,隻得作罷。倉空,那夥人離去。
王德安撫百姓,叫他們離去了罷。隨後,哀天哭泣道:“蒼天啊!為何要置百姓們於死地啊!”
掩門。
府內……德:“來人,貼出告示,告知百姓。讓他們明日一早,去往城中祭台。賢弟。有勞賢弟,通知其他族人,與我一同前往!”
福:“是!”
時至。不多時,百姓紛紛前往圍觀。見百姓皆至,族人到齊,王德上前去。
德道:“百姓們!你們可知,我今天讓你們來這裏,寓意何為嗎?”
張三:“王大人啊,您就直說吧!這天地也冷,您直說了,大家也都好不受凍啊!”
李四:“是啊大人!我們的糧缸也空了啊,大家都餓著肚子呢!”
百姓們紛紛擾擾,好不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