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棺通體灰白,在上麵雕刻了精致的圖案,以及一些連彼得也看不懂的玄奧符號。隨著他的抽起,下麵也轟隆隆作響,不知是觸動了什麼機關。當裏麵機活完全停止時,這石棺下麵也被支撐起來,不再需要彼得用力。
石棺選用的是上等花崗岩,結實又厚重。更令人驚奇的是彼得竟然看不出哪處是棺口,整個石棺就像是一塊整的花崗岩雕琢出來一般。
很顯然彼得從來沒考慮到這種情況。他自從教皇口中得知‘聖軀’的位置之後,便第一時間趕來了這裏,然後根據風神安哥拉斯的指示布下法陣。從布好法陣到薩拉德到來,彼得並沒有多少時間來去真正研究,更別說將‘聖軀’拉出來看看了。
眼下和神界失去了聯係,彼得也隻好小心謹慎。那幾枚符號上雖然未曾沾染著神力,可左看右看也不像是個擺設,若是太過魯莽觸發了什麼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他思索之時,卻忽覺腳底下一陣晃動,竟是整個地麵都開始發生了龜裂!
不好,難道說剛才的機關是自毀用的不成?
彼得轉瞬間蹦出許許多多的想法,可是卻第一時間扒住了石棺。腳下一用力,向外麵躍開。
不用力不要緊,這一用力卻是將所踩的地麵全部踹碎,彼得反應不及身體跟著就往下墜了下去。隻聽轟隆隆一陣聲響,石塔崩潰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隨著承重的主結構破碎大塊大塊的磚石都隨著崩落。
雲端王座本身就是一個類似煙囪的中空建築,倒塌起來格外的脆弱,不消一會兒就在塵煙中化成一座廢墟。
廢墟中彼得一手撐著身體,一手艱難的將自己身上壓的石塊挪開。這一崩塌的確出乎他的預料,情急之下隻是全力護住自己身體的重要部位,所以不免被活埋在磚石之中。
“這就是你最後的伎倆了嗎,薩拉德?”彼得仰天大笑,他雖知薩拉德在他手中死的不能再死,可心中的一口氣卻是不吐不快,“看到沒有,我贏了,我是最後的贏家!”
“死了這麼多人,流了這麼多血,就連教會的祭壇都毀了。可是,‘聖軀’終於落在了我的手上!你臨死前最後一張底牌都被我所破……哈哈哈,以後沒有人再是我的絆腳石了!”
彼得喘息一會兒,用所剩不多的神力將自己身體恢複後開始搜尋石棺的下落。
“‘聖軀’我的寶貝兒,快出現吧……有了你,我將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人……”
他興奮的用手挖著,甚至手上被磨破皮流出了鮮血都不自知。終於,在某個位置上他扒開了一個曾經見過的玄奧符號。
“找到了,嘿!”
彼得興奮的大叫,手上更是用力。隻見石棺在廢墟中越來越顯露出自己的身影。
隻是在彼得興奮之餘,卻沒有注意到那些看不懂的玄奧符號正悄悄的發生變化,就像一隻沉睡了許久的生命在逐漸蘇醒一樣開始活動,然後慢慢的融進了石棺之中。
將整個石棺都挖出來後,彼得抱著它又舔又親,活像一個得到滿足的小孩子。待發泄的差不多後,才發現隱隱的有些不對。
在他眼中,看到石棺如同有生命似的瞬間往內縮了一下,然後猛的散出一道強光。首先是有點熱,接著又轉化成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就像沐浴下午的太陽光下慵懶。
這不由得讓彼得回憶起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個下午,他與安比森,薩拉德在一起喝茶的一個下午。
正值青年的彼得剛剛當選為大主教,坐在教堂後花園中悠閑地欣賞風景。薩拉德的表情一如既往,坐在躺椅上慢慢的翻著書。
三人的話題無所不談,有古至今,從民間故事到宗教典故。多數都是彼得在高談闊論,安比森與薩拉德低聲附和,直到談論到生命的意義。
他一直記得,薩拉德雖是微笑,可眼神中卻包含著複雜的感情。
他說道:“單純的生命沒有任何意義。你看這花,這草,從發芽,生長,到開花,結果,再到枯萎,它本身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而我們去欣賞,賦予了它‘美’的含義,它從此就有了‘美’的象征。人也一樣,我們出生,成長,生育,衰老,死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單純的循環,唯一傳承的是我們的經曆,我們的趣化,我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