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斯皺著眉頭,默默地在聽辛?薩羅的報告。十人小隊僅有三人存活著回來,如果不是有暗影攔住了科特和阿多姆,甚至將它們倆打暈了送回來,那麼這場作戰計劃簡直就是讓布萊肯去看笑話的。雖然卡爾斯也反對這種根本沒有意義的敢死行動,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他”會下出這個命令,但是作為下屬,卡爾斯明白有時候隻要去認真地執行就可以了,不需要問那麼多為什麼。
不過,他也會自己私下來考慮這場戰鬥的得失,經過前思後想之後,卡爾斯發現,這場戰鬥根本沒有一點可取之處。雖然在表麵上看,十人換三百人是一次很大的成功。但是布萊肯的前哨營地終究沒有全拿下來,最後還給機會讓對方向本營報訊。想來想去都是把主動權拱手讓給了他們。而“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不管成功或者失敗,都是我們的勝利。我們隻是需要一個開戰理由……”雲雲,真不知道殿下是怎樣想的。
“也許,殿下有什麼高深的計謀是吾等所想不到的吧?”卡爾斯默默地注視著特別二組的剩下成員,很顯然,對於這次行動,他們表現出了極強烈的抵抗情緒。卡爾斯也明白,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同學在進行任務的時候死去,對於這些大部分剛接觸生死的學生們還是比較困難。所以,卡爾斯也很低調的宣布,特別二組暫時會跟隨大部隊一起行動,直到被授予新的特別任務。
而此時,在中軍會議室內,殿下卻是在作戰會議裏麵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自從自己派出的五名暗影彙報以後,殿下的一顆心慢慢的就變得狂躁不安,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如此不濟?從情報上來看,突襲前哨營地本營的7人小組全部陣亡,但是據暗影所說,隻找到六個人的屍體,唯獨缺的就是艾米。那麼,她到底怎樣了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事玩兒失蹤可不是殿下所想去見到的。“也許,她已經遭遇不幸了吧……”殿下悲觀的想著。可就此放棄,艾米的笑容(當然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說話的語氣,還有她輕柔的身姿在殿下的腦海中如同井噴一樣冒出來,弄得他心煩意亂。
還有一點,讓殿下不得不注意。前哨營地的指揮者――那名中年男子竟然從五名暗影的手下逃脫了。據了解,那中年男子似乎根本沒有使出全力。一把長劍同時能封鎖住五個人的進攻,還能將五個暗影擋在帳篷之外。直到一記詭異的閃電將帳篷打成粉碎後,中年男子才急速向遠方退去。
“高階鬥氣,一定是高階鬥氣。”殿下暗自尋思道。自己手下的暗影各個都有不錯的身手,鬥氣這種技能都是基礎中的基礎。但是,鬥氣這東西和高階鬥氣又有本質性的區別。放眼整個世界,又能找出幾個擁有高階鬥氣的高手?布萊肯雖然武者不少,但是能練出“高階鬥氣”的卻是寥寥無幾。不過,這樣又無法自圓其說,能練出高階鬥氣的人是絕對不會擔任一個小小的營地指揮官的,除非布萊肯的高手已經滿大街都是了。所以,殿下很好奇,這名中年男子是誰。如果他不是布萊肯的人,那麼,他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並且需要重新評估。
思來想去,一個名字突然出現在了殿下的腦海裏。殿下不由得一驚,渾身的不協調甚至讓在場的其他人都看了出來。一名軍官已經硬生生的打斷了自己的發言,大家都轉過頭,默默地看著殿下。殿下隻得聳了聳肩膀,為自己的怪異舉動表示歉意。
可在場的眾人都不是無能之輩,大家都看得出來,殿下的確是被驚嚇了一下。此時還在不知不覺地流著冷汗的他不可能隻是會上走神兒那麼簡單。
大家沉默了半響,終於,代表教皇陛下力量權威的大主教,也是這一次的總指揮官緩聲說道:“殿下,對下一次戰役,不知您有什麼建議,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沒有?”
殿下不敢怠慢,站起來說道:“此次我們要分成九個軍團,四大戰區。將敵人步步切割,分散並蠶食。這個方案的可行性,以及各種情況的應對大家已經討論的很久了,我覺得沒有什麼遺漏之處。不過,在不久前前哨營地的事情,我倒是找到了布萊肯一個比較特殊力量的線索……”
“殿下請講。”總指揮官一抬手,示意殿下坐下說話。
殿下緩緩地坐回了座位,然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道:“布萊肯位於大陸北方平原,北接薩瓦納平地,南接內陸海。由於長年與北方的薩瓦納平地上的各種獸人征戰,再加上北方民族身體優勢,使得布萊肯軍隊的戰鬥能力強大不少,本人曾私下做過調查,布萊肯的各種騎兵與卡維恩的同級騎兵相比,單兵戰鬥能力是我國的一倍半,團體作戰能力是我們的三倍。不過,他們的兵種過於單一,隻有重裝步兵,輕甲騎兵,重裝騎兵,輕騎射手,以及元素法師團這幾種,而且並沒有應付特殊情況的特種部隊。而我國,法術軍團光明聖言者占絕大多數,其他聖言者和元素法師的戰力與布萊肯的法師軍團無法相提並論。據我推斷,我國的各種兵種軍團經過光明聖言者的法術增幅後,戰力可以勉強與布萊肯的各兵種軍團相差無幾。但是,法術力量的缺失仍是我國一個最大的弱點。不過我國,確切的說我手底下的組建的特種兵部隊組以彌補上述不足。前幾天偷襲布萊肯前哨營地的戰果足可以證明我國特種兵種在戰場上的用途。原本我們的計劃是將特種兵混入各大常規軍之中作為出奇製勝的一著,是比較穩妥的辦法。不過我們卻忽略了一群人……或者說一個類別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