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蔡燾剛掀起門簾時,他真個個人都竟帶了,因為他此時看到的是一個精神抖擻,神采飛揚的風雲人物。沒有半點的衰老,他叢橫在各種古國蔬菜中間,所過之處刀光閃現,各種蔬菜食材頓時黑白分明大小如一的出現在案板上,就連最不起眼的蘿卜白菜也被他料理的有模有樣,一片一片均勻對稱.
薑老頭並沒有注意到蔡燾的到來,他把一切料理配製好後,非常得意的偷笑兩聲,又搖了搖頭,接著開鍋炒菜。
火焰跳動鍋勺飛舞,各種料理頓時如有生命般翻動起來,每一次的反炒都能恰到好處的令鍋裏的東西來個翻身,一勺一勺的是那樣的充滿節奏。此時的薑老頭,就猶如手握著千軍萬馬的大將軍,神采奕奕雙目有神地看著他的士兵,揮動著令棋排兵布陣。蔡燾做夢也沒想到,原來做菜也是可以這麼的。
不一會各種佐料配齊,薑老頭快速而又輕柔的顛了顛勺,整個屋子頓時充滿菜香,起鍋出菜上盤如行雲流水動作一氣合成。也不知道薑老頭用了怎麼個法,硬是把湯菜分布開來弄,而且他還事先在盤子周圍放了一圈生菜葉子,說是翡翠西湖那是有點文不對題了,不過也並不是無一是處的,最少形象還是在那的了。
薑老頭看著眼前的大作有些得意的輕笑兩聲,接著又搖頭轉身再次將鍋置於火上,醬油、陳醋、料酒……一股腦的往裏麵加,一陣攪動過後一鍋黑漆漆黏糊糊的東西就出現了,雖然依舊香氣非常但外表確實令人不敢恭維,眼看著就要起鍋。蔡燾突然明白什麼,忍不住大叫一聲現身衝過去端起盤子就往外跑。
薑老頭先是一驚,但看到是蔡燾時他搖頭輕歎一聲,將鍋那裏灘東西傾倒入下水道中,洗洗手轉身向客廳走去。
“唔……好吃……恩……”見薑老頭出來蔡燾趕緊護住盤子,抬頭對他道:“薑老頭,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本事啊,我就說嘛,一個能將菜的香與味發揮到極至的廚師,怎麼回非常低級的沒能做到保住菜的‘色’呢?唔……好吃……”
“哼!”薑老頭突然臉色一變,冷冷的道:“小子,我的秘密既然被你發現了,那也就是該我履行誓言的時候了。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說?”此時的薑老頭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半點平日的親善,他冰冷的臉上仿佛要凝出霜來,眼裏沒有絲毫的情感。任誰見了也會覺得心驚肉跳。
蔡燾聞言猛地一個激靈,連手裏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但隨即又大笑道:“薑老頭,你搞什麼鬼啊?連吃飯都不消停消停?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蹭了你的飯,你很不爽,但也用不著開這種玩笑啊,是不是?來吃菜,你看,我還給你留了一半呢。”說罷將隻剩下幾片生菜葉子的盤子往前一推,就要拉薑老頭坐下。
薑老頭嘿嘿一笑,毫不領情的道:“小子,發現別人的秘密你就想這樣忽悠過去嗎?老頭我在這裏呆了五年,而你小子也在我這裏吃了五年,這也算是一份交情,而且又在一個月前救了我一命,這也都是情誼。老頭我也不想為難你,隻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否則,哼哼……”
“老頭,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了吧,少跟刀爺我裝蒜,咱不吃這套。”蔡燾十分不爽的看了薑老頭一眼,檢起地上的筷子將盤子裏僅剩的菜葉塞進嘴裏。
“呀!小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我感覺自已經弄的很象了啊,到底是哪出錯了呢?”說完捎了捎腦袋。
“就因為太象了,所以我才懶得理你,快說吧到底有什麼事,要是沒事就趕緊做菜去,刀爺的湯還沒有上來呢。”蔡燾白了他一眼,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蔡燾心裏還是有點毛毛的,雖然這些年來這一老一少的沒少開玩笑,但從來沒有象今天這麼的,從他已經伸入懷中一半的手就能看出來,隻是薑老頭沒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