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一個房間裏,這間房間並不大,但感覺有些模糊,仿佛沒有邊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煙味,伴隨著微風若有若無地撲鼻而來,讓人莫名煩躁。
然後她看到了她的“嬸嬸”,跟往常一樣的笑意盈盈,身後還有一些村子裏的“叔叔阿姨”,“嬸嬸”笑著拉過她的手說:“快來!我們一起打麻將;你會打麻將吧,會不會?”,
雪雪會,但她不敢,因為她清楚地記得,她在H市,而“嬸嬸”在老家,
她弄不清楚眼前的情況,索性就跟著進了裏麵的房間,
在這個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張破舊麻將機,幾張老家那種沒有靠背的板凳,她看不清房間的牆壁,因為她沒有找到這個房間的燈,但很奇怪這個房間並不黑,有著淡淡的光線,能看到房間裏有一些什麼,卻又看不清。
進去的時候她掃了一眼,愣了愣神,雪雪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哦不,前男友!他們分手一個星期了,分手的這幾個夜晚雪雪哭的很傷心,一半因為難過,一半因為傷心,因為在分手的第二天雪雪衝動了,跑到理發店剪掉了自己的頭發,很短的那種,她本來想剃光頭,但是公司不許太另類,哼。
看見\"前任\"也在的時候,雪雪突然就不害怕了,不是因為對\"前任\"的信任。而是憤怒,但她並沒有動作,
這個時候\"嬸嬸\"又笑盈盈的喊著:“快過來,快來,打麻將了。”
雪雪走了過去,坐在了位置上,\"前任\"坐在她的右手邊,\"嬸嬸\"在左手邊,對麵是一個不認識的\"大叔\",看起來很凶,雪雪想了想啟動了麻將機,麻將機開始洗牌,她按動了搖骰子,骰子開始轉動然後停下,一個三一個四,
對麵的\"大叔\"數了數說:“是七呀!”他的語氣很遺憾,仿佛錯過了什麼很有意思的東西。大家開始碼牌,
最後兩張的時候雪雪的手和\"前任\"的手碰到了一起,
\"前任\"的手冰,然後雪雪猛地收回了手,這個溫度不對,\"前任\"的手一直是很暖的,\"前任\"突然轉過頭看著雪雪,他的臉色很蒼白,嘴唇也透著灰色,瞳孔是灰棕色,沒有眼白,他笑了,沒有露出牙齒,但是嘴角在一點點向上,嘴角的邊邊都快到了眼睛,可惜雪雪沒看到,
雪雪收回手以後就低下了頭,開始想怎麼搞死他了,TMD,分手了還敢碰老娘,當老娘是備胎啊,
雪雪並沒有注意周圍變得很安靜,周圍的一切開始旋轉,地板變成了和麻將機一樣的綠色,四周的牆壁發著淡淡的紅光,
雪雪本來想抬起頭看看自己的牌,嚇了一跳,\"前任“的手就在眼前,馬上就要抓到她的頭發,雪雪生氣了,
“本來就是因為你頭發都禿了,你還敢碰我的頭發,你想死吧你”
雪雪猛地站起來,在站起來的同時右手抓著屁股下麵的板凳砸了過去,
憤怒的雪雪力大無窮,手裏的板凳隻剩下不鏽鋼的一條腿了,“前任”的腦袋在脖子上轉了兩圈,不甘心的掉在了地上,臉上還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這次雪雪看見了,更憤怒了,
她忘記自己的手上有一條板凳腿,用自己的腳不停的踩著地上的“前任頭”
“死渣男,你說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說分手就分手,你他媽算個什麼玩意,還不合適,在一起之前怎麼不說不合適,”
雪雪突然的暴起驚呆了“嬸嬸和不認識的大叔”
在他們剛要開始動作的時候雪雪突然開始往外跑,他們趕緊去追,雪雪跑的很快,在進到裏的之前雪雪看過了大門在哪裏,
最初的房間裏,在房間的一角有一扇緊閉的木門,門上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最重要的是它是開著的,雪雪看不到門外有什麼,但是不重要了,要跑,
她跑了出去,外麵是一片空白,沒有一條明確的馬路,但是沒有辦法了,雪雪往右一拐然後就開始跑,
雪雪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在她的身後,
她的“嬸嬸”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張開全是牙齒,又三排或者四排牙齒,牙齒上掛著肉末,嘴巴上流著口水,
而那個不認識的“大叔”,臉上從左往右打開了一道傷口,裏麵似乎又東西在動,他的右眼球的位置是空的,但是隱隱約約有一點點的綠光,手上拿著一把開山斧,一邊追一邊砍。
雪雪害怕極了,但腳下一直沒有停,多虧了她小學跟初中上的是武校,要不然她現在就沒了。
跑著跑著周圍開始有了一些街道的樣子,雪雪回頭看去,後麵追著她的人已經不見了,她停下來看了看周圍,很熟悉,是雪雪上大的街上,雪雪記得這條路上有一家精品店她很喜歡,
但是四周沒有一點聲音,有些詭異,周圍的店鋪都關著門,雪雪慢慢的往前走著,她看到了她以前喜歡的精品店開著門,但是外麵的牌子上霓虹燈牌寫著“鏡中衣”,桃紅色的燈牌,是一家女裝店。
雪雪不想進去,但是周圍的一切開始慢慢的收攏,她必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