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 太行山脈 大野峰
“老頭你說的可是真的?!!!”
“塵緣啊,出家人向來不打誑語,為師這一把年紀了又怎會欺騙你呢。”
“為師要騙你,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轟隆隆——!轟隆隆——!
李不二:“。。。。。”
被殘蠟所籠罩的昏暗佛台下,一老一少兩個光頭和尚像是在爭執著什麼。
李不二跪倒在地,滿臉難以置信的他此刻正在接受大和尚圓神住持的還戒儀式。
前兩天剛從北非戰場上飛回來的李不二前腳還沒來得及踏出想要去山下的正規腳底按摩店的好好歇上一下。
第二天深夜就被色空師叔通知要住持要為他舉辦他人生中最想要的那件事情————“還俗”。
李不二自從在十歲時被李氏家族給踢出家門後,就被爺爺找人安排到了大野峰的一座屋逢偏漏連夜雨的寺廟內,做起了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沙彌。
時間如梭,光陰似箭。轉眼間十年過去了,當初的小沙彌也早已經曆了不知多少次的生死存亡變成了國際各路組織機構赫赫流傳聞風喪膽的“華夏防彈武僧!”
感受著頭頂上傳來一陣接一陣“灼燙感”,他並沒有咬緊牙關去放鬆,李不二看著埋藏在衣襟下數不清的彈孔和傷疤他回想著自己這十年走過來的每一件事情。
雖說他來到大野峰出家已達十年之久,但呆在山上的時間可卻少之又少,幾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隻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可以在山上好好當個正兒八經的僧人。
有時候前一天還在北極深洋中和原始海獸殊死搏殺,第二天清晨一早就被師父的電話通知去北非難民戰場維和去了。
這高強度的派遣機製讓李不二每天頂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甚至比“早八人”都要更操勞很多,最起碼人家還有工資拿,自己卻每天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
他也曾經試圖抗議過,但無不例外都被大和尚師父以寺廟需要改善,需要更多的“美刀”來維修的借口給推諉了回去。
去找色空師叔談心,師叔也竟是掰扯一些什麼“師侄吃的苦中苦,師叔方能開路虎。塵緣成為人上人,方丈通勤邁凱倫。”一些他都聽不太懂的野詩詞。
“好了塵緣,不對。”
“好了不二,還戒儀式已經完成了,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個普通人了。”
“啊?!這麼快。”李不二以前也看過其他同門師兄弟的還戒儀式,但哪個不是短則半天長則三天三夜。
怎麼唯獨到了自己這裏還沒有兩分三十秒就撩撩結束了,難不成這還戒儀式的時間長短還和自己執行任務的生涯績效有關?那自己也太拉了吧。
一種不太妙的感覺瞬間湧上了李不二的大腦中,他一手奪過老和尚左手中用來反光的銅鏡。
“哎呦我去!這這這這。。。。這這。。”
李不二看著反射到銅鏡中自己的小光頭,自己原本那引以為傲的九個戒疤竟然被兩道一長一短的黑線給筆直劃掉了。
要知道自己從最一開始的隻有一個“清新戒”到如今的上四下五的“地藏戒”可是花了他不少心思。
現在倒好,直接被兩道長短不一的豎線給取代了,妥妥的在他的小光頭上印上了一個大大的“二”字。
本來光李不二這個名字就已經夠二的了,現在二上加二好比杠上開花,簡直就是純純大二比了啊。哪怕再多兩道筆畫寫個“王”他也樂意啊。
李不二輕輕的一戳,“二”字竟然被徑直的戳出了一個口子,他看著指頭上的黑色印記,拿到鼻子旁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