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遠默默聽著,感覺一直以來他都錯的離譜,自認為自己是反派作了很多死,其實齊穆川從來沒有記恨過他。
不但沒有記恨,還將他對他的好一直記掛在心中。
眼前的齊穆川就隻是齊穆川,跟原著主角是完全不一樣的,挺好的,要是對他心思不歪就更好了……
那他一直逃命又是為了什麼?
齊穆川眸中暗流湧動,他忽然又向祁修遠靠近了些許,用手擒住了他的手腕,灼熱地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臥槽臥槽!
這個眼神,這個動作,齊穆川現在情緒肯定不對勁吧?!不是應該有提示嗎,係統你吱聲啊!!
係統在祁修遠腦中“嚶”了一聲,裝得一手好死。
祁修遠無法,隻能弱弱開口:“陛下冷靜一下,你先放開我……”
剛才兩個人不是還在談回京的事嗎,這時候不應該想想怎麼對付齊穆臨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個姿勢了?
齊穆川垂眸道:“在皇叔麵前,川兒又怎麼能冷靜的下來?”
“先前鎖住皇叔是川兒不懂事,你若心裏有氣就打我罵我,川兒絕不還手,求皇叔……不要再將川兒推開了。”
他說完,喉結上下動了動,俯身靠近了祁修遠,嘴唇都在顫抖。
祁修遠無奈了。
齊穆川這個可憐兮兮的,生怕被拒絕的樣子,讓他怎麼忍心下得去手將人推開?
齊穆川吻得極沒有技巧,隻是生硬地叼住他的下唇吮吸輕啃,啃得祁修遠頭昏眼花,漸漸口幹舌燥的……
這、發展不對吧?
帳簾忽然被人掀開,祁修遠條件反射地將人推開,心虛地看向來人。
齊穆川倒是表現地很淡定,黑眸地看向祁修遠略微紅腫地下唇,饜足地舔了舔唇角。
“咳。”魏思遠走近營帳,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你們別在意,俺啥也沒看見。”
……大哥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魏思遠將兩封信放在桌上:“俺有正事來跟你們商量,這信是宮裏派人送來的,上麵還有陛下的璽印。”
齊穆川此刻人在西北,敢私自用玉璽蓋章,寫這兩封信的人,用後腦勺想都知道是齊穆臨。
祁修遠問道:“信上寫了什麼?”
“俺不知道啊。”魏思遠攤了攤手:“阿遠你忘了,俺大字不識一個,這不正好你們都在這裏,我收到信就直接拿過來了。”
……好吧。
祁修遠打開信看了一眼,神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早就知道齊穆臨會趁機搞動作,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魏思遠好奇地問道:“咋了,信上都說啥了?”
祁修遠自動忽略了信上“亂臣賊子”、“奸佞小人”等難聽的話,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
他抬眸對魏思遠道:“信上說陛下如今身在西北遲遲未歸,是因為你私自綁架了陛下,挾天子妄圖謀逆……”
魏思遠聽得眉頭越擰越深,最後幹脆直接拍桌站了起來:“放他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