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把你活著帶回樓蘭,日夜折磨,隻要你還在孤的手裏,齊國皇帝總有一天會來跪在孤的腳下,把齊國拱手相讓。”
祁修遠咬牙道:“變態!”
古利茶揮手吩咐道:“來人啊,把他給孤帶上,速速撤軍。”
……
皇城內。
李深靜靜望著正在處理政務的齊穆川,攝政王走了之後,本以為陛下會發狂失控一段時間,沒想到陛下醒來後反而表現的分外平靜。
平靜的似乎有些過頭了。
每日照常上朝議事,下朝之後就在乾清宮批折子,極少有閑暇下來的時間,李深都感覺他的工作量太大了些。
宮人們最近多了個忌諱,就是不許在陛下麵前提起攝政王,讓陛下聽見了難免會被處置。
一個太監緩緩推開門,快步走到李深身邊耳語了幾句,李深麵色一變,看向正在處理政務的齊穆川,終究還是擺擺手悄聲吩咐太監道:“你先下去吧,不許和陛下提及此事。”
“李深。”齊穆川放下折子,麵色平靜的看向李深:“剛才那個宮人行色匆匆,是跟你彙報了什麼事?”
李深俯身道:“是西北邊境傳來的消息,魏將軍成功擊退樓蘭軍隊,古利茶帶人匆匆逃回樓蘭了。”
齊穆川抿唇:“這麼說來,皇叔應當也快回京了?”
“這……情報沒有提及王爺,卑職認為,王爺與魏將軍兄弟情深,應當會在西北小住一段時間。”
“朕知道了。”
齊穆川頓了頓,繼續低下頭批奏折,見他沒有懷疑,李深暗暗鬆了一口氣。
攝政王居然死了,要是不小心讓陛下知道了這個消息,保不準會被刺激的病情加重,陛下最近好不容易控製住了病情,隻能先把這個消息瞞下來了。
正在李深思索之際,殿外忽然傳來了一聲詫異的驚呼聲:“你給本殿下說清楚,到底是誰死了?”
李深心裏咯噔一聲。
卻見齊穆臨淚眼朦朧的跑了進來,一晃神的功夫就跑到了陛下身邊,哽咽著對他哭訴:“皇兄,皇叔、皇叔他……嗚嗚嗚……怎麼會這樣。”
齊穆川提朱筆的手一抖,抬眸緩緩地看向了李深:“你瞞了朕什麼,皇叔他到底怎麼了?”
李深暗叫不好,正想把這搗亂的小殿下捂住嘴拖出去,好好想想該怎麼跟陛下解釋,沒想到齊穆臨哽咽著說道:“嗚嗚嗚……皇兄,皇叔他死了……”
齊穆川瞳孔驟縮,朱筆直直掉到奏折上,留下了一灘汙跡。
“不可能!”
齊穆川複又低聲喃喃道:“不可能,皇叔他怎麼會……噗!”
一口鮮血從他口中湧出來。
“陛下!”李深趕緊上前扶住齊穆川,對外大聲喊道:“來人啊,陛下吐血暈倒了,快去叫太醫!”
齊穆臨呆呆地坐在原地,一副被嚇傻了的表情:“皇兄…皇兄你怎麼了?對不起皇兄,我不知道你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