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遠道:“多謝陛下,陛下若是政事繁忙,我自己帶人出城即可。”
齊穆川的眸子愈發深邃:“要送的。”
……
祁修遠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在榻上睡得好好的,怎麼一覺醒來又被人綁架了,皇宮治安現在這麼差的嗎?
他此刻被人綁在床上,雙手雙腳都被人用鐵鏈拴著,鏈條固定在床尾,祁修遠試著掙了掙。
他丫的,動彈不了一點。
在皇宮裏待久了,之前又在床上躺了幾個月,再強悍的身子也變虛了。
他抬眼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屋裏各類裝修擺設還算氣派,屋主人應該是個富貴人家。
“皇叔,你醒了?”齊穆川忽然推門走了進來,身上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喜服,手裏提著一壺酒,頭發似乎是讓人精心打理過,很是英俊不凡。他走路都搖晃著,看來之前喝過不少酒。
係統:“檢測到主角處於情緒失控狀態,請宿主小心應對。”
怎麼會突然情緒失控?
祁修遠低頭猛然發現自己也穿了一身喜服,這紅衣,這個氛圍……雖然他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還是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你要做什麼?”
齊穆川不答,漆黑的眸子在祁修遠身上流連了兩圈,隨即斟了兩杯酒緩緩走到床邊,啞聲道:“皇叔,把這杯酒喝了吧,這是你我二人的合巹酒。”
不對勁,主角現在很不對勁。
這陰鬱的神情,這比他更像反派的氣場,與之前的齊穆川簡直判若兩人。
祁修遠強裝鎮定道:“齊穆川,你忘了昨日答應過我,要讓我回西北的嗎?”
“送你回西北?”齊穆川漆黑的眸子逐漸變得赤紅,他沉聲道:“日後你哪裏也不許去,隻要留在這裏,留在我身邊就夠了。”
“難不成你想用鐐銬栓我一輩子?”祁修遠扯了扯手上的鐵鏈。
“若不是皇叔非要離開,我又怎麼忍心如此對你,皇叔就是我的命,若離開皇叔,川兒日後怎麼活下去?”為什麼,這個人就是不肯安穩留在自己身邊?祁修遠昏迷的三個月已經把他逼瘋了,他怕這個人哪天忽然離開再也不回來了,怕到做夢都會驚醒。
為什麼皇叔心裏總裝著旁人,為什麼皇叔總要想方設法的離開他,曲盈盈、齊穆臨、魏思遠……和他搶皇叔的人都該死。
祁修遠聽的直皺眉,正想出言開導一下齊穆川,卻見齊穆川忽然灌了一口酒,鉗住他的下頜,不管不顧地吻了上來,辛辣的酒液直往他口腔裏送。
祁修遠推拒不得,隻能被迫喝下了那一口酒,嗆的他直咳嗽。
齊穆川吻了良久才把他鬆開,抬眸看到他微腫的唇瓣,還有咳得嫣紅的眼尾,不由得眸色又沉了些許:“皇叔……”
他又控製不住的吻了上來,不住吮吸著祁修遠的唇瓣,呼吸也愈發急促, 手忙腳亂地在祁修遠身上撫摸。
手腳都被拴著,祁修遠隻能像條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施為,節操和衣裳一起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