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痛的呲牙,“哎呦,陛下您看這……”
祁修遠在心裏為無辜受害的太監默哀,他也不知道自己帶沒帶病毒,這個朝代應該沒有狂犬疫苗吧?那太監被他啃了一口應該沒事吧?
眼看剛才還拚命掙紮的橘貓,這會在他懷裏神遊天外,齊穆川心頭又湧上熟悉的感覺,想了想他擺了擺手,“罷了,讓它留在乾清宮吧。”
這還差不多。
祁修遠蹭在齊穆川懷裏,慵懶地喵了兩聲以示滿意。
乾清宮這兩天熱鬧了起來。
祁修遠伏在桌案上,看著殿裏來來往往的江湖郎中,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齊穆川一道尋醫的聖旨下去,不少江湖郎中都躍躍欲試,有時候一天就有五六個人來看診,祁修遠還看到了當初在望舒客棧與人吵架的那個郎中。
一群江湖騙子,難不成比太醫還靠譜?
而且他現在這種靈魂離體的情況,換了一般人早就嗝屁了,來多少郎中都看不出毛病吧?
祁修遠在心裏哀嚎:係統,你害的我好苦啊!
在看到一個江湖郎中,在他背上紮了密密麻麻的針之後,祁修遠終於忍不住了,他跳過去一爪子拍向了那郎中還拿著針的手。
紮紮紮,人都讓你紮成馬蜂窩了還紮!合著齊穆川沒給我萬箭穿心的劇情,你想給他補上是吧!
再這樣治下去,他即便哪天醒了,身上也得落點毛病。
齊穆川把對人呲牙的貓一把抱了起來,他早就不忍看這人往祁修遠背上紮針,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把這庸醫趕出去,日後不許他再進宮。”
待人被轟走後,殿內又陷入了死寂。
齊穆川絕望地守在榻邊,太醫治了這麼久都不見起色,江湖郎中多數是坑蒙拐騙的偏方,也許是這人不肯原諒他,此生再也不會醒來了。
見齊穆川心情不好,祁修遠跳到榻上,伸出粗礫的舌頭舔了舔他的手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變回去,但是看齊穆川這個樣子,大概是知道自己救了他一命,日後即便變回來了,應該也不會再被追殺了。
這天乾清宮裏又來了一位熟人,那位在望舒客棧裏,揚言齊穆川生病是妖邪附體,要進宮給他做法事的假老道被太監帶了進來。
祁修遠抬眸看了一眼便又合上了眼皮,齊穆川病急亂投醫他已經習慣了,隻要別把自己治死了就成。
那老道手裏拿著桃木劍和黃符,脖子上還掛著一串佛珠,集佛道兩家元素於一身的江湖騙子,顯得不倫不類。
隻見他嘴裏念念有詞的在殿內轉了一圈,桃木劍猛然指向了臥在角落的橘貓,大叫道:“邪祟就在此處!這隻肥貓乃是妖邪所化,待老道做法除了它,王爺自然就能醒來。”
祁修遠:???
你禮貌嗎,說他肥就算了,怎麼還誣陷人是妖孽呢!